这般比较起来,连肚子里九曲十八弯的三公子都变得么那么麻烦了。

    温酒点了点头。

    谢珩从木箱里拿出一块玉牌把玩在手里,不紧不慢的开口道:“那块青玉牌其实叫做逐云令,大晏建国之初,以逐云令和虎符同做调兵谴将之用,前者为君王所用,而虎符交一直在衡国公,后来天下安定,这块逐云令便渐渐成了世代相传的……”

    他顿了一下,抬眸看着温酒,“定亲之物。”

    温酒听他说前边的话,正深思着,忽然听他这么一句,都有些懵了。

    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说正事!”

    “这就是正事。”谢珩道:“逐云令是我祖上传到我母亲手里的,若非身死绝不易主,我把比命都重要的东西交到了你手里,难道还不够做定亲之用么?”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温酒一下子有些跟不上他这变化莫测的路子。

    她心里被他搅得乱糟糟的,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方才说……逐云令是皇室之物?那你?”

    皇室代代相传、同虎符一般用处、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之前老郡公和叶知秋的种种行为都便可以理解了。

    谢珩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道:“我母亲运气不太好,生在了赵家。”

    惊雷乍起。

    “你……”温酒看着他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原来是这样。

    难怪他说自己不是衡国公的后人,却要顶着这个名头进了天牢,难怪他要来帝京讨债!

    这同温酒知道哪些前世不太一样,既然他还有这样一层身份,为何不直接夺了小皇帝的位置直接坐,反而要去当那个费力不讨好的摄政王。

    她好半天没说话。

    谢珩倒了杯茶递给她,低声道:“要不,喝口茶缓缓?”

    他还不曾同她说,先帝曾有意转位于他母亲。

    若不是那场夺位宫变,如今住在东宫每天假笑笑到脸僵的人恐怕要换成他。

    温酒接过茶盏,有些木然的喝了一口,忽然开口道:“那你如今是怎么想的?”

    “自然是讨完债,然后扶一个顺眼些的坐上那个人,最快是年纪小些,不怕他没本事,就怕他没本事还喜欢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