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笑意顿住,“长兄还要打我不成?”

    谢珩哑然失笑:“……”

    这姑娘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打她?

    他疯了么?

    “我是觉得长兄今日带的紫金冠十分抢眼,刚才贡院门口,盯着长兄看的姑娘,可比那些才子多的多。”

    温酒定了定神,话也就顺了,“固然是因为长兄生的好看,可这衣冠锦绣应当也要占个两三分的。所以啊,我在就琢磨再开几个衣庄,再弄个金玉阁之类的。”

    她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谢珩勾着唇,点头道:“甚好。”

    他一副“你想什么说什么都对”的表情,反倒让温酒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憋了半响,才憋出来一句,“我去酒坊做事了,长兄请便吧。”

    说完,也不等谢珩开口,温酒转身便走。

    谢珩长臂一伸,就把人捞了回来,不自觉的扬了扬唇,“跑这么快做什么?”

    小姑娘心思越发的让人猜不透了。

    春风暖意正浓,吹得温酒脸颊微红,“长、长兄……”

    “怎么还结巴了?”

    谢珩屈指,在她额间的琉璃珠子上轻轻弹了一下,“阿酒,你最近有些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

    温酒站定,仰头看着眼前的少年,满是茫然,“我好得很啊。”

    就是有些失眠多梦。

    谢珩看了她许久,琥珀色的眸子光华万千。

    少年很是认真道:“你最近都不大同我说话了。”

    温酒:“……有吗?”

    最近她同老夫人和谢三夫人说的话比较多,稍有空闲都在想怎么赚银子,四公子话多,时常同她扯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