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不由得在谢玹和谢珩之间多打量了两眼,心里有些奇怪:难道三弦是个断袖?

    可看温酒一脸熟视无睹的表情,又觉得是自己想歪了。

    “显然。”谢珩笑了笑,转身,看着青丝凌乱的温酒,伸手,以指为梳为她轻轻梳理着长长的墨发。

    好似多年恩爱夫妻,如胶似漆。

    少年青丝缠指间,温酒眸色如墨如星。

    她看着谢珩自然而然的动作,压着满心狂澜,面上却装的波澜不惊,语气放的很淡很淡,“人都走了,你离我远一点。”

    谢珩手上的动作微顿,只片刻,又继续,如墨的青丝从白皙如玉的少年指尖穿过。

    月光微微亮,烛火轻摇,彼此的面容都有些模糊。

    温酒见他不动,又开口说了一遍,“你离我远一点。”

    “办不到。”谢珩的嗓音很低,可偏偏执拗的让人无言以对。

    温酒神色错愕,许久才反应过来,甩开谢珩的手,“你莫要以为我怕死,我就要什么都听你的!”

    她在心里又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这是在南宁王府,行差走错一步就会命丧于此。

    是因为这样……才不得不帮谢珩。

    只是不愿意去分辨里头有几分真几分假。

    能骗自己到几时。

    人活成这样,着实可悲。

    可有什么办法?

    谢珩沉默了许久,忽然道:“那我听你的,好不好?”

    温酒顿时乱了方寸。

    他总是有办法,让她有气也没法子发作。

    温酒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猛地将床幔合拢,隔断榻上榻外人,闷声道:“我要睡了,你们都出去。”

    “那……”谢珩刚要开口,旁边的三公子忽然身后将他往门外拽,快步离去了。

    一转眼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