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悄然流走,在另一边流云峰,

    此时的天气正有点阴沉沉的,仿佛随时将会下雨一般,果不其然,不久,雨儿便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流云峰被称作流云峰自然是因为山峦时常有云儿飘过,而此时这种天气更使得空气中弥漫一股淡淡的湿气,让人心中增添莫名的沉闷。

    略显昏暗的天空下,在离流云峰数里外的一汪不足半尺深的小池塘边,一女孩手握着一把碧绿色的荷叶伞静静地站在那,女孩正是柳梦雪。

    女孩手中的荷叶伞似乎因为潮湿的缘故,伞面显得有些沉重,向着后方微微倾斜。点点雨滴从后面缓缓滴下,滴落到到地面上还轻轻溅入了那小池塘中,引起阵阵涟漪。

    她微微侧身望着流云峰的方向,美眸中闪烁着淡淡的辉光,不知心里什么心思。

    而在流云峰上,

    赵长老和齐麟天在流云峰上待了两天,而齐麟天与瑶莺之间的关系在这两天里发展得越来越亲密,彼此对对方心存好感,情意更浓。而同样的,瑶莺似乎也渐渐忘记这么一个被关起来人,但这也怪不了她,虽然她和铭痕是小时候的玩伴,但是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来说,还是自己心目中的男孩更重要一些。

    在铭痕被关起来的这段时间里,除了门前的两个看守之人外,并没有任何人再来看望他,瑶莺也沉浸在和齐麟天之间的感情里。而也许是因为赵长老和齐麟天到来的缘故,所以大家都将他暂时遗忘了,没来得及对他进行惩处,又也许,从来也没有人在意他吧!

    此时已经入夜,望着柴房中四周阴冷的墙壁,听着窗外传来的淅淅雨声。铭痕心中没由地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孤独。

    这世上最孤独的并不是你身边有着许多人,但你觉得他们没能与你有共同语言。而是在有一天,这世上再也没人在意你的时候。就像有人不希望活的太久远,因为他们害怕认识的人都已经去世,同样的,若是在某一刻,所有人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这样的孤独才是最令人不愿承受的。

    铭痕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被欺负,因为那说明,至少有人在意他,无论是不是关心他,至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可是现在连最尊敬的红云爷爷似乎也对自己失望了,自己在世上似乎没有了精神依托,不知不觉中被人遗忘了。

    忽然,一个名字在铭痕的脑海中闪过‘柳梦雪!’铭痕想起柳梦雪所说过的两个字‘我怕’,那令人心碎的言语似乎久久不绝地回荡在自己心中。在这刹那,铭痕似乎有点理解柳梦雪的心情,这谜一样的女子究竟从何而来?又经历了些什么?铭痕忽然很想去理解她,很想去待在她身边,好像只有在她身边才能令自己安下心一般。

    正当铭痕陷入沉思时,只听外面看守自己的人说道:“李长老好!”

    一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铭痕作为族中之人,不思报答,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责,你们将门打开吧!”声音有点熟悉。

    “是,李长劳”那两个看守的恭敬回道,也许猜测李长老是来处决铭痕的,说着便将柴房门打开。

    咔!门开了。

    见得来人,铭痕心中一暗,原来是瑶莺的父亲,虽然自己和瑶莺是玩伴,而且也救过瑶莺,但现在铭痕可不会认为李长老来这里会放过自己。只是不知道瑶莺现在怎么样?

    李长老面无表情地看着铭痕,道:“好啦!跟我走吧!”

    说着,他也不管铭痕的想法,直接将其提起。

    虽然铭痕有反抗的心思,但此时自己已被下了禁制,成了待宰羔羊。即便铭痕能够运用灵魂之力进行攻击,但是对于瑶莺的父亲,铭痕也确实下不了手,即便下了手,自己无法行动,又能如何,只得暗自一叹自己的命运。

    很快,铭痕便被李长老带到山下,这一路上有些沉闷,再加上细细雨滴落身,铭痕身心一时有些寒冷,枝叶上落下的水滴带着丝丝清香落在铭痕的嘴边,有些青涩和酸苦。李长老也没有多说什么,而铭痕心里已经失去了生存的信心,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而死志已成,铭痕更没有其他念头了。

    许久过后,李长老带着铭痕来到流云峰山脚。

    而铭痕则早已紧闭双眼,等待即将到来的死亡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