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奇满脸嘲讽,眼神冷冽如冰,语气冷淡地吐出一句:“不知道。”

    他刻意把“不”字拖得老长,咬得极重,听起来竟诡异地扭曲成了“爸”字,充满了对蛙族长的戏谑与不屑。

    蛙族长顿时怒不可遏,双眼瞪得滚圆,大声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刚才还在用这宝具,现在怎么就说不知道了!”

    夏奇不屑地哼了一声,鼻腔里发出重重的声响:“我说了不知道。这宝具我还不会用呢。”

    蛙荣见状,赶忙向前跨出一步,脸上堆起看似慈祥的笑容:“太乙啊,别生气了,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这样吧,你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肯定累坏了,先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们也正好趁机好好审问一下蛙广。”

    说着,蛙荣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同时吩咐道:“带太乙少爷去禁闭室,找个环境好点的房间,再安排两个蛙女去陪陪他,帮他压压惊。”

    “别!压压惊就不用了,我想静静。”夏奇连忙摆手拒绝。

    “那就让静静陪他。”蛙荣笑眯眯地说。

    夏奇:“……”

    护卫们心领神会,一左一右架起夏奇就走。

    此时的蛙广已经恢复了正常形态,他被树干紧紧绑了许久,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其实,他并非没有实力挣脱这些束缚,只是族长此刻正处于盛怒之中,如果他仍旧固执地要去杀掉夏奇,必然会遭到族长与蛙荣的联手围剿。真到了那一步,可就彻底没有回头路了。

    哪怕他真能成功将夏奇置于死地,并且重伤族长与蛙荣,可仅凭他一己之力,又该如何应对德古拉族汹涌而来的愤怒与报复呢?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选择低头认怂,心中暗自期盼着族长能够念在他成功领悟了两道星环,是蛙族有史以来天赋最为卓越的蛙的情分上,能够赦免他的罪行。

    毕竟蛙罗已经离世,蛙族实在不能再承受失去他这样一位顶尖战力的损失了。

    蛙族长与蛙荣缓缓走到蛙广面前,蛙荣轻轻挥动双手,撤去了堵住蛙广嘴巴的树干。

    蛙广那在外悬了许久的舌头终于得以回归口中,他活动了几下酸麻的舌头,结结巴巴地说道:“谢……谢谢三长老。”

    蛙族长深深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阿广啊,你和阿罗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心里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们俩自相残杀,可谁能想到,终究还是发生了这样的悲剧。”

    蛙广在被树干困住的时候,就已经在心中构思好了应对的说辞。此刻听了族长的话,他立刻挺直了身子,据理力争道:“族长大人,事情是这样的。蛙罗来到我的府邸,刚开始说有事情要与我商议,我当时心里还挺高兴的。您也知道,自从我们各自担任长老之位后,就很少有机会好好说话了。所以我还特意精心准备了一桌酒菜,想与他好好叙叙旧。

    可谁能想到,他竟然在饭桌上趁我不备,突然对我发起偷袭。他口口声声说我儿子蛙太乙害死了他的孙子,今日定要报仇,而且还要将我这个当爹的一并杀了!我当时实在是走投无路,为了自保,才不得已出手将他杀了,这完全属于正当防卫啊!”

    就在这时,几个负责打扫战场的护卫在废墟之下发现了蛙罗的尸体,顿时惊呼声四起。

    “啊!是二长老的身体!”

    “二长老的头不见了!”

    “别叫了,头在这儿……已经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