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对他动情,倒也合理。

    是以,失去淮之后,她将他当做了他的替代,这才沦陷的?

    何况淮之亦是他的结拜兄弟,她痛他也痛,抱团取暖倒也不无可能。

    沈清棠捂着胸口,纤白的手指微微弯曲,许久,她才松开。

    “那我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李长策面不改色,目光染上一丝歉疚,“当时我忙着要事,结果你追来,我没留意,让你从阁楼跌落了。”

    “我找你,所谓何事?”沈清棠追问。

    这件事一定很着急吧?她自认为平时的自己不是什么莽撞的人。

    李长策的目光倏然染上一丝冷意。

    本就是演出来的柔和,又能有多少是入木三分的呢?

    这一瞬,沈清棠感到周遭的空气都变了,气压极低。

    天色渐暗,窗外微弱的光照进屋内。

    他大半张脸浸在昏暗中,眉目漆黑,有些晦涩难辨,面容轮廓中却透着砭人肌骨的阴郁。

    喜怒无常,戾气乖张几个字在沈清棠心头盘桓。

    她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难道是她在阁楼追问了什么不该追问的事情才令他不快?

    心中如鼓敲击,难受的同时,生生令她出了许多细汗。

    “夫……”她刚要开口寻个由头缓和一下气氛,结果身旁的冰山忽地动了下。

    “那日述职回来,你太念我,所以追得着急,从阁楼上摔了下来。”

    “卿卿还有别的问题吗?”

    他的声音平缓,尾音上扬。

    光线越来越暗,头晕的症状令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能察觉到气氛似乎缓了许多。

    她怔怔的摇头,“没了。”

    “没了?”声音再次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