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弘昭有容儿一半柔顺,朕就此生无憾了。”

    安陵容垂下眸子,挡住眼底的阴翳:

    “臣妾倒是羡慕五阿哥活泼开朗,必是不易自伤的性子,若五阿哥真的如臣妾这般,皇上怕是又要嫌弃他木讷了。”

    雍正一想,嘴角不自觉上翘,带有一种凡尔赛悖论的加密炫耀,心里却是甜蜜的苦恼:

    “你不用给那臭小子说好话,常人是活蹦乱跳,他那是上蹿下跳!你看你看,他还敢咬朕呢。”

    安陵容静默地看着皇上伸出毫无印记的手在她面前展示。

    她在心底哼了一声:不就是被五阿哥咬了么,天天就知道晃你那只蹄子!

    雍正得意的展示完,往安陵容床上一躺,见她心疼得眼圈发红的模样,又感叹一声,容儿果然爱惨了朕。

    诶?她在干嘛?

    安陵容不动声色地抽动着被雍正随意压住的枕头,抬头对上他询问的目光。

    “皇上,臣妾的这只枕头有些硬,您睡了不舒服,臣妾给您换一只吧。”

    因为里面是弘昭的观音刺绣,刺绣作品不能被随意搓揉,容易磨损针脚,所以她用了一段上好的暖白玉枕芯,只加一层薄棉来绷紧绣布。

    雍正挥挥手:“不用了,朕睡着挺好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他嗅了嗅:“嗯,与你身上的不一样,有点像……杨梅。”

    安陵容:……

    离他远点。

    她的玉芯枕中间是空的,可以藏一些小物件,她在里面藏了一盒杨梅香还有五阿哥遗落的玉佩。

    冬日里还可以灌一盒长条的汤婆子,热气便会氤着暖玉传上来,触之生热……

    “许是床上挂的香囊,臣妾在里面加了杨梅干。”

    安陵容声音有些闷闷的,雍正还以为她困了,就叫了安置。

    大半夜,趁皇上睡着了,安陵容胆战心惊地把她的爱枕换了出来,塞了另一个进去。

    反正枕套一模一样,皇上醒来要是发现了,就说被他睡榻了。

    ……

    弘昭真就把养心殿当成了自己的寝殿,天天赶雍正出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