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风暴中心的少年面对这相同刁难,却不像敦亲王那般气急败坏,讥讽嘲弄,而是气定神闲,自有一股坦然明朗,他突然笑了:

    “那又何妨,不过是一舞而已,只是若侄儿敢学敢跳,不知十叔敢不敢?”

    “不如我们作赌,一月为期,谁学不会跳不好,就说明他对帝王不是真心,自贬宁古塔面壁去吧。”

    这下,敦亲王急了,你玩真的啊:“荒谬,荒谬!这如何儿戏!”

    “哦,没事,侄儿知道十叔干啥啥不行,自然是不敢的。”弘昭补了一句。

    “你!皇上,您万不可听五阿哥胡言乱语!”敦亲王说又说不过,只能搬大的来压小的。

    皇上,管管你儿子!

    弘昭提及惊鸿舞,还把它将敦亲王联系在一起,雍正本该生气,认为这是对纯元皇后的冒犯。

    但此时他心里却平静无一丝波澜。

    梅花的红被老十的脸破坏了,现在一想起来全是那魔性的画面,他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心痛了。

    见敦亲王焦急的模样,他反而淡定了:

    “老十,你和一个孩子较什么真,他与你玩笑话都听不出来。”

    “你不行就说不行,朕是你皇兄,还能强人所难不成,你偏还当真了去惹弘昭,如今他认真了你又不认了。”

    雍正指着敦亲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敦亲王觉得自己委屈坏了,老四儿子欺负他,老四还骂他。

    要是八哥当皇帝才不会这样对他。

    “……臣弟失言。”

    “好了,起身吧,这事儿就算了,老十,你今日失言的话都说了三次,可见平时就口无遮拦,你啊,早该改改这毛病。”

    老十嘴贱,还就喜欢和朕对着干,早想抽他嘴巴了。

    “今日是温宜生辰,叫你们热闹,没叫你们吵闹,曹贵人,开始抓阄吧。”雍正吩咐道。

    “是。”曹琴默此刻已经有些小心翼翼了,殿内气氛也暂时冷了下来。

    宫人们摆好公主抓周所用物品,又接了两个长桌摆众人送的生辰礼,都是挑了最好的一样摆上。

    端妃见此,站起身来:“温宜公主真是可爱,臣妾这件项圈,就当作给公主抓阄的添头吧。”

    皇帝看着她总有心里几分心虚:“朕记得那是你的陪嫁,温宜还是个小孩子,怎能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