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越看呼吸越急促,那叫一个火冒三千丈!

    这分明就是表达爱慕追求之意的情笺啊!

    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气得手都在不正常的发抖,还夹杂着不敢置信的震惊。

    手中的情书被弘历发狂一般泼满墨汁,又揉成纸团,狠狠扔在地上,使劲儿跺脚踩。

    什么腌臜玩意儿,还开花开花,老子今天让你屁股开花!

    一早就看出那畜牲不是好人!还敢觊觎他弟弟。

    嚣张地写这种上不得台面,不要脸的情书送来!

    那个蠢货,他也配!

    弘历一向擅长伪装,此刻却将乖巧温和的面具撕得粉碎,失了往日优雅端容,气得直跳脚,一拳轰在柱子上,打进一个凹陷。

    他脊背绷紧,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瞳孔裂出凶悍的寒光,仿佛一只要撕碎猎物喉管的野兽。

    ……

    弘昭回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弘历居然没在看书,而是黑着脸磨刀,看起来杀气腾腾的。

    弘昭:……不是鬼上身了吧。

    “四哥,你干嘛呢,要去杀猪啊。”

    弘历抬头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不想让他知道这些龌龊心思,他不语,只一味磨刀。

    这并不是菜刀,而是武学用的弯刀。

    磨石与金属相撞的声响像是饿狼在磨牙。

    扛哧扛哧,听得人牙酸。

    弘昭好笑地坐在他对面:“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磨起刀来了?”

    弘历磨刀当然不是为了去杀弘时,他没那么蠢,只为一时爽快不想后果。

    他只是在发泄怒火,磨此刀就像在磨弘时一样。

    弘历正在生气,没有答,反问道:“去哪儿了?”

    狐狐揣手撑在膝上,上半身前倾,眯了眯眼,唇边带着在外吃饱了的靥足,含了糖块似的:“怎么?想我了?”

    弘历停止磨刀的行为,抬起头看着弟弟那张过于漂亮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