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起身上前帮忙,一把将她媳妇的两条胳膊按在身下。

    就这样,我按胳膊,刘三喜按腿,俩大老爷们使出吃奶的劲儿,勉强控制住了这个女人。

    趁此机会,我找准时机,把手伸向这女人的右耳,一摸。

    坏了!

    这女人的耳朵是硬的!

    我心里一惊,反复又摸了几遍,真是硬的,冷冰冰的像个冰坨!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我跟着林瞎子学了五年,撞邪的人见了无数,耳朵都是软的,可从来没见过耳垂这么硬的情况!

    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东西?她撞上的要是个清风,那得凶到什么程度,我不都敢想。

    这清风带着这么重的怨气找上她,我得怎么化解?

    此刻我的心里已经打上了鼓,最终犹豫了半天,起身把手伸向衬衣兜里的那一沓红票子,想要还钱走人。

    虽然我很眼馋这个钱,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是真没把握,毕竟我们这一行,是要命的事儿,没把握硬接,出了人命可就麻烦了。

    此时一旁的刘三喜看我已经起身,正面露难色把手往怀里掏。

    刘三喜也起身,一把按住了我的手。

    四十岁的汉子语气陈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老弟,你看看哥,你听听东屋我家三岁的娃娃还在哭!

    老弟!哥求你救救我们爷儿俩,救救你嫂子吧!

    哥求求你了!”

    刘三喜一哭,我的心也跟着软了。

    是啊,媳妇摊上这么个情况,这一家人的日子往后也没法过了。

    行吧,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钱我已经收了。

    眼下这情况,就算是硬着头皮,我也得把这活儿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