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顾不暇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吐着血向他求助,最终只能决绝地离去。

    第二天,他找赌坊管事要一百文钱的安葬费,却被打手们打了去半条命,正奄奄一息之际,遇上了来赌钱的江桓。

    江桓那日手气旺,大发慈悲地给了他几个碎银子,两人一来二去地,便熟识了。

    可当深入了解时,江桓才发现这男子,与林玉兰描述的前夫有些相似。

    温存时一问究竟,还果真是这人。

    “二娘,您不是说,家里没个忠心能干的人吗?”

    他突然朝她喊起了二娘,林玉兰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愣愣地回道:“啊?”

    “林哥跟我说,已经改邪归正了,我看他还挺诚恳的,要不我出点钱,为他赎身,以后让他跟在你身边护着,旁人也难欺负你和弟弟。”

    “弟弟?”闻言,李虎林疑惑地看向李玉兰遮遮掩掩的肚子。

    不多时,脸上浮现狂喜。

    “婆娘,你有孕了?”这该不会是?

    多年的压迫,她不敢欺骗李虎林,几乎是下意识地回道:“嗯...”

    “几个月了?”

    未等林玉兰回答,江桓便抢着说道:“快三个月了。”

    “三个月...”李虎林抽出手指,暗暗数着。

    三个月,那不就是还在百岭村的时候怀上的?

    他黝黑的脸上满是喜悦,那条大蜈蚣似的疤痕在笑容下变得更为狰狞,吓得林玉兰不敢再细看。

    “林哥,既然你与我二娘是旧识,我花再多的钱,也得帮你赎身了。”

    “我二娘现下在江家,过的是不受宠的生活,憋屈得很。若不是怕我那未出生的弟弟有危险,我也不会请你出山呀。”

    江桓这等富贵人家,竟朝李虎林苦苦哀求,这极大程度上满足了他的虚荣感。

    想他待在四海赌坊数十日,天天倒夜壶,洗恭房,有时还得忍受客人们的拳打脚踢。

    他已经受够了。

    现下他寻回了妻子,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在江桓的添油加醋下,听闻了林玉兰的悲惨遭遇,身为男人的保护欲首次被激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