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看似无坚不摧的巨刃竟瞬间崩碎,化作无数雷屑消散空中。

    钱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双腿发软,满脸绝望。

    自己堂堂沧城第一武皇,燃烧寿命的攻击,竟然连他的防御都无法破开?

    他真的只是与自己同境?

    当着钱常的面,楚生相继把钱家仅剩的几个活口一一解决。

    虽然都是蚊子腿,但能杀不杀着实有些浪费。

    回过身来,望向钱常。

    楚生双眼淡然中又带着一丝兴奋。

    仿佛杀人对他来说,是世间最稀松平常,却又最能带来愉悦的事。

    “为什么?”钱常怒吼声中满是绝望。

    “我们明明没有半点仇怨,你为何要下如此狠手,致我钱家家破人亡!”

    楚生轻吐一口浊气,满脸淡然。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我辈武者,修行好似攀越万仞险峰。”

    “为求超脱,登至山巅,万万人皆可杀,亦是血染荒径,举世皆敌又何妨?”

    说话间,楚生已行至钱常跟前。

    “弱小就是原罪。”

    “弱还不自知,那就该死!”

    钱常满脸怨毒,“那你呢,山外有山,你就不怕有一天被别人踩死?到时候你会后悔的!”

    “哈哈哈......”楚生再度大笑出声。

    “我就是因为死过一次,所以才悟出了这个道理。”

    “纵有万千群山倾轧,吾亦不悔!”

    钱常目光迟滞,此刻他只觉得楚生就是个彻头彻尾疯子、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