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光良一首《童话》火遍大江南北,尤其在学生团体当中非常受欢迎,无论男女生都会唱两句。

    2007年夏,光良还有卫兰来香江的红馆开演唱会,当年那场演唱会,一票难求。

    “又没买到票?算了。”

    佣人看了眼扫兴的秦浅,低着头出去了。

    骄骄阳光穿透碧绿茂盛的枝桠洒落庭院,穿紫色连衣裙的少女无聊地托着腮,望向树下安静看书的少年。

    少年身上的白衬衣洁净平整,短发乌黑,眉峰很好看,衬得俊秀五官温润又隐隐带着一股子锋利的味道。

    他的手也生得漂亮,从小就是练钢琴长大的。

    “陆言琛,你都已经是全市第一名了,还看什么书?”

    秦浅拿起茶几上的草编礼帽,蹦蹦跳跳跑到陆言琛面前,粉嫩的腮帮子嵌着一颗小梨涡:“我们出去游泳好不好?我爷爷要我学书法做题纲,我一点也不喜欢,趁他去登山了,我们也到外面玩一玩?”

    陆言琛漫不经心抬了下眼皮,不疾不徐翻过一页书,从里面取出一张折叠好的试卷递给秦浅。

    “你这次化学也就堪堪及格而已,居然还想着出去玩?你再这么玩下去,将来得考零分了。”

    秦浅不满地皱皱鼻子,摊开那张用红笔标注错处的试卷,注视着上面熟悉的笔迹,心里蔓延丝丝缕缕的甜。

    “我哪儿可能考零分?”秦浅理直气壮地用细白指尖戳着试卷:“71分,比及格线多了11分!我就数理化拖后腿,但算总分,我也只比你低一个名次。”

    陆言琛爱答不理,将试卷慢慢推开,透过试卷推了下她饱满额头:“秦爷爷交代了,你得做完这些复习资料。”

    “你好无趣啊。”秦浅嘟着嘴抱怨,气呼呼坐回藤椅,烦闷地把水性笔握在手里转笔花:“为什么当个千金小姐要学这么多东西?我爸说了,将来我可以招婿帮忙打理公司,我妈也说了,有他们,谁都欺负不了我。”

    陆言琛听见招婿两个字,手里的笔尖倏然顿住,墨黑的小洞突兀地浮现书页,他皱了皱眉,若无其事动笔。

    “可是——”秦浅的话锋陡然一转,双颊艳若桃花,娇蛮地指着陆言琛控诉:“现在就是你欺负我!”

    陆言琛又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书,淡声:“你才多大就想着招婿,以你的身份,随随便便就有对象上门吗?你要学会自立自强,懂吗?”

    秦浅恹恹地摇头:“不懂,我只想去红馆听演唱会。”

    “那种小白脸有什么可迷恋的?”陆言琛面色淡然,清隽的侧脸被笼在光线下,嗤之以鼻:“也就你们这些女孩子喜欢,会唱几首歌而已,你连学习都不要了,还逃课去抢票,换我是秦爷爷,我也气不打一处来。”

    秦浅狠狠瞪了眼陆言琛:“什么小白脸?人家长得可阳刚,他的歌眼下红得不得了,顾景安都会唱,你不会对不对?那你毒舌贬低人家做什么?”

    陆言琛沉默不语,片刻后,忽然将书卷成筒走到秦浅面前敲了下她的头顶,清凉的凤眼隐约泛着寒意。

    “快做题目练书法,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顾景安只会一味纵容你,秦爷爷对你严厉是为你好,你再不收收性子,以后是得花钱买分数的,羞不羞耻?”

    正巧佣人端了一盘冰西瓜上来,秦浅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上翘的嘴角抿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