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以前在国外过得就是这种打鸡血的日子。

    真可怜。

    人这一生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和床打交道。

    但是陆言琛的人生比其他人要少拥有四分之一的快乐。

    她以前认为自己的睡眠质量相当差劲,很羡慕那些一觉到天亮的人。

    没想到陆言琛比她还厉害,能直接做神仙了。

    秦浅平息过起床气,手脚绵软地从床上爬起来。

    不出所料,卧室里没陆言琛的人影。

    浴室内换洗的衣物还有漱口用具都准备好了。

    秦浅收拾完,拿起床头柜上的温水喝了一口,听见卧室旁边的书房传来隐约的说话声,语气是一贯的冷淡,漫不经心里又透着让人牙痒痒的嘲讽。

    “陆存礼我是不会放过的,堂伯,你有空还是多操心自己吧,我三叔的死到底有什么隐情,警方会给我们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陆言琛的长腿支着地,半侧身体坐在书桌边沿,手指间夹着一根烟,薄唇轻言,娴熟地吞云吐雾,丝丝缕缕的烟雾笼着他脸,带出几分可望而不可即的飘渺。

    秦浅驻足在门口,抱臂看着他,神情玩味。

    陆言琛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向书柜,玻璃窗映出了秦浅的倩影。

    他扭过头,朝她笑了笑,顺手把烟蒂碾灭,瞅着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秦浅撇撇嘴,对陆言琛的邀请视而不见,懒懒地站着不动。

    陆言琛只好起身走到她身边,单手握住她的肩头,半圈在自己怀里。

    秦浅翘起嘴角,顺势依偎进他胸口。

    陆言琛锐利的下巴搁在秦浅头顶。

    她抬眼,赫然入目的就是他滑珠般的喉结,以及锁骨窝的齿痕。

    那端,陆怀修也不晓得说了什么难听话。

    陆言琛垂眸扫了眼秦浅,眼瞳冰寒,唇角讥诮又冷冽。

    “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会管好,两位老爷子就别盯着我的私房事不放,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吧,陆氏没我难道就不行了?我替陆氏任劳任怨这么多年,休息个两天不算什么。”

    说完,陆言琛微微偏头,拿着手机的手离开耳廓,兀自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