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趁机告辞,他后悔多这么一嘴了,

    他的任务就是保屋里那位周全,既然事态再往好了发展...何必给自己找事呢,

    毕竟沈府给的银子是别处的十倍不止,宋夫人一句话就能把他开了,得罪了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

    他躬着的背越发沉了下去,忧心忡忡地回头看了眼主屋,

    门这时开了,沈老爷和那个有身孕的丫鬟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摇摇头,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这院里藏着的门道太多,他这个当大夫的...拿钱干活便好,参合不了半点。

    ...

    ...

    飞檐走廊里,

    酒酿闷头跟着男人走,她也不清楚自己会被带到哪来,也不敢问,

    余光瞥见沈渊的背影,太高了,肩又宽,把阳光都挡了大半...

    碍事。

    …

    “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男人的声音从前面飘过来,她现在只剩左耳有听觉,听的不那么真切,

    “什...什么?”酒酿讪笑道,

    “你聋了?说这么大声听不见?”沈渊一把推开厨房大门,不耐烦地看了少女一眼,“生火去。”

    酒酿这次听见了,挽起袖子在灶台后面坐下,熟练地点起了火,

    又回到这个厨房了,她喜欢这里,

    不大,但温馨得很,长长的石头案板贴着墙,上面整齐地放着锅碗和刀具,后山的清泉从案板的凹槽里流过,随手就能取上一瓢,

    屋子中央饭桌还在,上面放着个白色细颈花瓶,里面插着刚盛开的晚秋海棠。

    前面响起叮叮咚咚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听汤在锅里冒泡泡,突然声音小了,她心里咯噔一跳,以为是另一只耳朵也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