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蹙眉。

    睡梦中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表情狰狞,语气咬牙切齿。

    看样子许尽欢恨透了对方。

    他微微有几分不舒服,却还是伸出手去碰许尽欢的胳膊。

    手指刚落在她因挣扎而露出的半截胳膊上时,床上的许尽欢倏然睁眼。

    四目相对时,许尽欢的表情有几分空白。

    她不自觉眨眨眼。

    高成也被吓了一小跳,怕对方误会,不动声色拉开距离,“你醒了,那就起床洗漱,一会该吃早饭了。”

    高成的声音比昨天多了几分清透。

    就是表情似乎不对劲。

    难道她梦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许尽欢有点紧张,但她不想急于问出来,很自然地笑着说,“看来你今天的状态很好。”

    高成把她小慌张的表情尽收眼底,也没逼问她袁朗是谁。

    两人还没熟的互相敞开心扉的时候。

    提到状态好,高成脸上多了笑容

    他昏迷这一个月之久,潜意识里还是能察觉身体状态好不好。

    频繁咳嗽。

    动辄惊天动地吐血。

    有时还得插氧气瓶。

    来来回回折腾,一百四五十斤的人,硬生生折腾得只剩下不到一百二十斤。

    气喘,胸闷,咳血都成了家常便饭。

    但自从许尽欢嫁进门,扎了两次针,拔了一次罐,喂了一顿药后,他竟奇迹般能站起来了。

    “多谢你妙手回春。”

    许尽欢灵机一动,“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报答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