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笑话。

    是提前来踩点儿,确认私房钱的位置的吧。

    准确来说,是放在床下的一个罐子。

    当时顾知礼跟孟予安约说的挺好,两个人一起往里存钱,一起花的。

    可是每当顾知礼要往里面放钱的时候,他就会找各种理由,说自己的钱不小心用光了。

    久而久之,认认真真把往这罐子里存钱当回事儿的,只有孟予安自己。

    结果等到上一世,孟予安被逼着嫁给那个大他十岁的男人,遭了家暴,她想从里面拿点钱偷跑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早已经是空的。

    空的,一分不剩。

    等她转身质问顾知礼钱都去哪的时候,顾知礼特别理直气壮,“宁宁要生日了,我前段儿拿钱给宁宁买了条布拉吉,可漂亮了,百货商场出的新款呢!”

    “到时候就说是咱们俩一起送的,你放心,哥肯定不让你白花钱!”

    她的钱。

    她的救命钱。

    变成了顾宁宁的漂亮裙子。

    等她跟顾知礼哭诉,她挨了打,很疼,以为顾知礼会上门替她出口气的时候……

    顾知礼却漫不经心的说,“不就挨了顿打吗?多大点儿事儿啊,男人都这样。”

    “你别老往娘家跑,好好哄着妹夫,宁宁的工作妹夫可是出了大力的,是咱家的功臣!”

    多可笑啊。

    她挨打,顾宁宁有了工作,她还得哄着打他的人。

    就算她真的欠顾宁宁十六年,也不是这么个还法儿。

    如今既然重来一世,她的钱,任何人想拿,都要付出代价。

    孟予安垂着眸子,语气里裹挟着失望的凉气,“顾知礼拿了我一百三十三块九毛钱。”

    “就在他下.身的裤子口袋里。”

    “九张十块的,六张五块的,十张一块的,三十九张一毛的。”

    要搁往常,这十块的,不到过年的时候,顾知礼是绝对不敢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