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勾唇冷笑,嘲弄地扫过他们二人:“好心?呵.......”

    裴焕似乎毫不在意秦安的态度,依旧温润笑着,仿佛他天生如此。

    而秦安这般态度,却让裴钰怒火愈盛,欲张嘴发难。

    却听秦安目光阴冷,一字一顿缓慢吐出:“秦安,谢过国公府。”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步履沉稳坚韧。

    他的脊梁挺拔而笔直,似乎天塌下来,他都能挺直着脊背站立。

    只是。

    他原本站立的地面上沾有一小滩殷红的鲜血,甚至连他离开经过的脚印也染红了几丝。

    玄黑的锦袍,像是血液浸透染成暗黑的色泽。

    裴焕望着秦安渐行渐远的高挑身姿,瞳孔微缩,眸底掠过一抹阴郁。

    他的眼神,很吓人。

    身边的两女人并未注意。

    裴钰见状,还是隐隐作痛,慌乱无措地望向自己母亲:

    “娘,怎么办啊?你当真要秦安娶公主.......”

    国公夫人泪未干,无视了女儿的质问,却仍保持镇定地吩咐道:

    “去请孟医师,快去。”

    不管怎样,这门婚事退不得!

    见母亲铁了心,裴钰气得眼角泛红,跺脚离去。

    秦安回到端云院,才松懈身上所有的坚强,噗通一声半跪在院落内。

    五竹和六耳才发现自己世子受了重伤,脸色煞白地奔上前。

    “世子!”

    秦安虚弱躬着身子,脸色苍白,气息紊乱。

    五竹顾不得其它,连忙上前查看,带着哭腔询问:

    “世子,您怎么伤得如此严重!莫非公主真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