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下肚,桌面上摆满了空荡的酒瓶。

    浓郁的酒气缭绕在包厢中,不饮自醉。

    谢濯清撑开窗往外瞧了一眼。

    华灯将要初上,街上人流稀少,又莫名平添了几分寂寥感。

    气氛实在过于压抑,他有些受不了,随手扯过酒杯倒了杯酒仰头饮下。

    一杯灼烈的酒下肚,烧得谢濯清嗓子有些痒。

    喝了一下午闷酒,容桓的脸上带着些绯意,可那眼底还是散不去的寒霜。

    谢濯清轻声问他:

    “殿下可是又有什么烦心事?”

    桌上最后一壶酒也被喝光,容桓再没倒出一滴酒液,有些不耐地把手中酒杯砸在地上。

    整个人往后靠着,眼神有些恍惚。

    片刻后,他终于艰涩开口。

    “她恨我。”

    许是酒意蒸腾,容桓甚至忘了自称。

    嗓音沉重又压抑,难捱得紧。

    “她恨我毁了她的幸福,拆散了她与所谓的心上人。”

    容桓自嘲一笑。

    “可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旁人,我又如何能做到。”

    这种痛心的感受,谢濯清也曾深有体会。

    谢槿宁也曾为了逃离他的身边,想方设法要嫁给旁人。

    他也无法接受,所以他提着剑,将她从那人的手中夺了回来。

    无所谓她怨恨与否,只要人还在自己身边就好。

    谈及这样的话题,谢濯清心中也压抑极了,似乎想到了那个自己如何强求也不可得的人儿。

    他又叫小二上了一壶酒,陪着容桓喝着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