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揉了揉眉心,他刚刚喝了不少酒,现在脑子跳着疼。

    “我爸妈说了,三转一响等我们回海市就买,那国营饭店的大厨今天家里也办喜事,实在没办法,吃蔬菜有什么不好的,多健康。你舅舅非要走,我们有什么办法。”

    冯苗苗怔在原地,她怀疑沈隽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指了指自己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嫁妆箱,“我上了个厕所,回来就被翻成这样了。”

    “沈隽,你是不是个男人,你女人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还在为他们说话。”

    这下连沈隽都编不出理由,他张了张嘴,又闭上,然后转身出去。

    “算了,你今晚好好冷静一下,我们明早的票。”

    他没脸留下,那一堆东西肯定被偷走了一些,说不定是沈小宝拿去了,可他能怎么办?能把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报警抓起来吗?

    心里一阵疲惫,酒席散去一地的狼藉,他第一次这么不讲究地坐在其中,听着左边传来妻子的摔打声,右边父母和沈小宝团结地清点着冯苗苗的嫁妆。

    “妈,有二百呢,咱们赚大发了。”所有的疙瘩都散开,他们拿着两百块笑得合不拢嘴。

    沈隽闭着眼醒酒,潜意识里他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可又是哪里不对呢?

    脑海边好像有个女人的声音,“沈隽,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看看你爸妈和冯苗苗是怎么欺负我的,医生说我再也不能怀孕了。”

    是谁在说话呢。

    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