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栏杆突然贴上后背时,周晓贝涂着唇蜜的嘴还保持着讥讽的弧度。宋知了的手掌像铁钳般卡住她肩膀,天台穿堂风掀起两人的发丝,周晓贝的蝴蝶结发卡"叮"地撞在栏杆上,坠向三十米下的水泥地。

    "你疯了?!"周晓贝的尖叫混着颤抖。

    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扫过斑驳的栏杆,蓝白校服后领被扯得歪斜,露出脖颈后未愈的淤青——那是宋知了昨天把她按在地下留下的痕迹。

    “挺有勇气啊。”宋知了的语调平稳,却莫名地让人毛骨悚然:“还敢来招惹我?”

    老头把她送进这所重点初中不容易,所以她本来没想着惹事。

    但是偏偏有的人觉得日子过得太安生了。

    猫崽今天和她来了学校,她知道它聪明,那几个女生还玩不过它。

    但这不代表她能容忍这些人把手伸到她的家人身上。

    宋知了的手背暴起青筋,栏杆锈片刺进掌心。周晓贝的腰卡在栏杆缺口处,半个身子悬在虚空里。远处礼堂的彩排歌声飘来,混着女生抖得几乎不成形的声音——

    “宋知了,你这是杀人!!!”

    宋知了轻笑一声,仿佛被她逗乐了:

    “这种事,你不是天天干吗?”

    恐吓,享受着别人的恐惧。

    “上一个转学走的女生,也是这么被你逼走的吧?”

    她歪了歪脑袋,浅褐色的眸子中是明晃晃的疑惑:

    “怎么现在事情到你身上,就这么害怕了呢?”

    宋知了的手指突然松开三寸,周晓贝的校服布料在锈铁栏杆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三十米高空的风卷着礼堂飘来的《夜莺颂》,将少女的呜咽切割成碎片。

    宋知了的指甲划过周晓贝后颈的淤青,灵力在皮肤下游走成冰凉的轨迹。

    周晓贝的眼泪砸在栏杆上,和暗红铁锈融成血珠般的液体:"我错了...真的..."

    "嘘——"宋知了突然俯身,发梢垂落的瞬间,周晓贝看见她瞳孔里流转的鎏金色暗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教学楼方向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宋知了余光瞥见白色身影在五楼窗台一闪而过。她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那群人果然玩不过猫崽。

    "天道五十,大衍四九。"老头带她入道时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知了,我们这行,最忌沾人命因果。"

    “你知道为什么昨天的监控忽然坏了吗?”宋知了的声音突然放轻,微微附身靠近周晓贝的耳边。

    周晓贝呜咽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