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人为姚成衍开心,也谈不上厌恶或者生气。

    就仿佛,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萧尽染觉得有些闷,去了趟外祖母的院子。

    外祖母喜欢侍弄花草,院子里种了不少从翕州移栽来的品种,萧尽染都认不全。

    “外祖母。”

    她接过外祖母手中水瓢,“我来吧。”

    外祖母头上戴着抹额,动作有些慢,“好。”

    “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萧尽染嘴甜道:“想您了啊。”

    外祖母脸上笑着,却不留情地戳穿她,“是为了阿衍的事儿吧。”

    “他名次如何?”

    萧尽染如实告知,“表哥是状元郎,圣上给了六科给事中的官职。”

    外祖母点了点头,眼神里都是满意之色。

    “不愧是你外祖父亲手教出来的,不算辱没了姚家之名。”

    萧尽染瞧她脸上并无怒意,对姚成衍的赞扬也由衷。

    “可是外祖母,您和外公不是不想让他参与科举?”

    外祖母仔细修剪着花枝。

    “你外祖父再不想,阿衍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他都住到外头去了,还不许我听一听他的消息吗?”

    她目光慈爱的看着萧尽染。

    “你也一样。”

    “你外公,你舅舅都说让你离季家小子远些,你呢?就听话了?”

    萧尽染不想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心虚地低头。

    外祖母笑了笑,“行了,那株花再浇就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