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色……”方晓意仔细想了想,还是没什么头绪,“大家注意一下那些绣娘,或者房间里的砚台纸张,最好不要沾到身上。”

    下午徐一流和季衔星再次去荷花湖转了一圈,二人雇佣船夫划船,在湖上缓慢摆渡。

    她试图能透过湖水看到什么,却只能瞧见一池的荷花荷叶。

    染色……

    徐一流换了个坐姿,手放在脚踝处,将裤脚向上掀了些。

    果然看到一抹黑。

    季衔星也看到了:“你和她都落进湖中过。”

    她说着,掀开自己的裤脚。

    而她的脚踝光洁,不见半分墨色。

    徐一流心里有了数。

    不知道如意的腿上是否染色,只要将如意的尸体挖出来看看,就能确定。

    船逐渐靠岸,季衔星说:“你想好了?”

    徐一流诚实地说:“没想到借口,入土为安的人最忌讳重新挖出来。”

    而且依这任务的尿性,尸体这么敏感的一个词,和活人完全不同,谁知道挖尸体会不会触发什么条件?

    “不用挖。”季衔星用一种‘我知道你降智’的目光看着她,“就是落湖的缘故。”

    徐一流稍稍思忖,选择信任她:“好。”

    季衔星见她没反驳,倒是有些意外。

    她不喜欢和人说话的原因有一个是,有些人不仅没她聪明,脾气更是格外得犟,无论说什么都不信不听。

    徐一流说是降智,实际上在她看来,只是被强行影响了一些反应速度,其它都还好。

    季衔星说:“这里下葬讲究换寿衣,哪怕是侍女也是这样,你给了不少钱,她们买最差的寿衣,也会找婆子给如意换上。我问过了,尸体没有异样。”

    徐一流无奈道:“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中招了。”

    这降智的东西,估计和她身上染的颜色有关。

    看来只有清理掉相关的污染物,才能抹除降智的影响。

    上了岸,二人为了宵禁后的事情,一致决定先回住处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