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响,石盘破碎。

    裴西楼僵在原地不动。

    “狗东西!”

    “我敬你棋道造诣,对你持礼。”

    “你怎敢自傲,藐视我堂堂上国皇嗣!”

    “蛮夷终是蛮夷,上不得台面。”

    这是周彻的理由:我对你行礼,你却不还礼,难道不该打吗?

    砰!

    裴西楼没有回答。

    脑袋往下一沉,贴在掀走棋盘的石桌上。

    两眼睁的滚圆,深红的血冲着面门就流了下来。

    一击报销。

    满堂客惊。

    便是鲁莽如许破奴这般人,都惊得张开了嘴,叼不住肘子了。

    “六皇子!”

    梁乙甫反应过来,立时勃然:“棋道切磋,你为何动手害人?”

    “做人做事,礼不可慢。”周彻看了他一眼,醉醺醺道:“所谓入乡随俗,他虽是蛮夷,但到了我汉家地方,自当遵守我汉家礼数……嗝!”

    “他一介蛮夷,藐视于我,我教教他做人的道理,难道有错吗?”

    啪!

    说着,他将棋盘重新放回桌上。

    “来!”

    “做人的道理我教你了,接下来该你教我下棋了。”

    裴西楼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