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跟他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因为害怕这个夫妻再一次给我坏事,所以我在一开始就开门见山的提出了我心里最迷惑的那个问题,当然,这也是整件事情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如果知道这个女孩为什么会怨恨这对夫妻,那么就可以进行疏解。

    “因为就是他们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有想到你也不过只是这对畜生夫妻的帮凶罢了!”那个女孩儿的声音非常寒冷,充斥着对眼前这对夫妻的怨恨和不满。同时他也对我表达出了不满,而在他表达出这样的不满之后,我也怀疑那把宝剑之所以会一直的想要对那个男人下手,恐怕也有这个女孩儿在背后操纵的原因。“你既然已经成了邪祟,那么就已经和人不算是一种生物了,你又不肯把你的冤屈说出来,让我自然只能够帮着我的同类呀。”我知道想要女孩儿开口没那么容易,所以心思一转用了一个激将法。

    果然,听了我的话之后这个女孩儿气不打一处来,水盆里面的水荡起一圈一圈的波纹显得他十分激动,而他的声音也不复之前的清亮而是非常的尖锐。

    这个女孩儿如果能够站在我们的面前,恐怕要把我和这个男人都给打一顿才能消气。但是很可惜,他这样花一样的年纪就这样烟消云散,只能够躲在这个男人妻子的身体里面一日一日的蚕食着自己的善念。

    “好,姓陈的你不肯说,那我就来告诉外人你到底做了什么畜生的事情。”水面上的那个女孩,她的脸显得十分狰狞,但是与上次的张牙舞爪相比,她显然又多了几分理智。我大胆的猜测,这个女孩儿可能变成狠厉邪祟的时间还不长,还没有被自己的恨蚕食了心里的理智,而他寄宿在这个男人妻子的身上,恐怕也是为了能够借这个男人妻子的身体复生。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想这么容易的让这对夫妻就此死去而是想要慢慢的折磨他们,再加上有那股神秘光芒的保护,所以才推就成了今天的局面。

    而在这个女孩儿接下来的讲述中,我又一次体会到了世事无常,人心善恶是一个什么样的道理。也明白了为何年纪轻轻的她却已经香消玉殒,而且对眼前的这对夫妻如此怨恨。

    这个女孩儿告诉我她的名字叫玉燕,他的父亲曾经是这一片儿还比较知名的一个小包工头。玉燕是家里面的独女深受父亲和母亲的宠爱,而现在买走这把宝剑的这个姓陈的男人则是玉燕父亲的发小,他们两小从小一起长大从一穷二白的时候就一直是好兄弟,直到后来玉燕的父亲发达了,也不忘提携这个姓陈的男人。

    而这个老陈一直游手好闲,在村里面偷鸡摸狗后来靠着玉燕父亲的提拔,才好不容易过上了温饱的日子。而且靠着玉燕父亲的关系,她也招揽了一些活,做起了小包工头。

    本来两家的关系还真的挺不错,直到后来,这个老陈的哥哥在一个新开发的厂区包了一个也算大的活计。老陈的哥哥告诉老陈,这个活如果做下来能够赚一大笔钱,可是老陈自己都过得捉襟见肘,如何能够凑齐那一笔启动基金呢?于是老陈就想到了自己的这位好兄弟非常热情的拉他入伙,但是因为自己没有钱,而玉燕的父亲也正好想要再为女儿赚上一笔丰厚的嫁妆,于是也就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三个人在一块儿谈好了利益分配,因为从小就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根本就没有在乎合同的签署。老陈的哥哥和厂那边一直联系着是这个活的对外的真正的承包人,而老陈则是中间的联系人。前两次利益的分配,老陈的哥哥都会拿走自己的一部分,然后将老陈和玉燕父亲的一部分打给老陈。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最后一笔巨款却因为一些原因迟迟未能到账。而当时因为其他的原因,玉燕父亲其他手下的几个工程也都是如此。玉燕的父亲为此日夜忧心不已,而他的身体本就不算太好后来更是在和老陈的一番争吵之后因为疾病而骤然离世。

    玉燕的母亲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把害死玉燕父亲的这笔账全都算在了老陈的头上。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玉燕父亲为了能够成功的把这个工程维持下去,更是在外边借了许多债。现在眼看着当家人死去,那些债主纷纷找上了门。

    而玉燕的母亲为了能够维护自己和女儿的生活于是就去找老陈讨债,但是老陈这个时候就翻脸不认人了。

    老陈一口否认玉燕的父亲曾经参与过那个工程,并且言之凿凿的说他父亲只不过是为了这个工程提供了一点材料,而且钱款早就已经结清了。

    玉燕的母亲手里没有证据,老陈又不肯承认后面的债主催的又那么急,一时想不开的,这个柔弱的女人居然在家里用那把买来的宝剑就此结束了自己无辜的生命。

    而事情到这里还没有完,面对着如狼似虎的债主,玉燕一个柔弱的女儿家又能做什么呢?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债主把自己家的房子抢走,但是他父母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

    最终玉燕看到他家的房子,那些承载着他和父母甜蜜回忆的房屋,被老陈以极低的价格买了回去。老陈踩着他们一家的尸骨过的幸福不已,而世间却好像已经没有了诉说公道的地方,悲愤之下玉燕就从这栋楼的顶楼跳了下去。

    而也是因为死时胸腔中那一股无法化解的怨气让玉燕成功的躲过了冥府的筛查,他十分怨恨老陈一家,并且认为如果不是老陈当时非常热情,强拉他父亲入伙,并且没有签订任何的合同,那么如今就根本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一想起当时老陈那副无辜的嘴脸,说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入伙的时候就恨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