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苏朝槿唇上跳动,许舟还未说话,她忽然抓紧锦被开口。

    “那人……咳……硬塞了颗丸子……本以为是江湖人常用的哑药。”她望着父亲暴怒时抖动的胡须,声音轻得像是要散在药香里,“但是后来也没怎么样,我也就忘了,哪曾想回来的时候越发难受,只当是旧疾复发时日无多……”

    许舟点了点头,指尖摩挲着,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定……”

    “定然是些穷凶极恶的亡命徒。”苏朝槿打断许舟的话,“父亲还记得吗?上月漕帮运盐船被劫,那匪首往北流窜,算算日子,也到景城了。”

    苏儒朔皱眉,沉默了下来,似乎再思考。

    旁人没再敢说话。

    老大夫适时打断沉默的众人,药箱里艾草香混着血腥气在帐幔间流转。“老爷,夫人,虽然已经无了大碍,但二小姐之前受了惊吓。”

    他将银针拔出,转头对苏儒朔摇头,“现在天色已晚,二小姐还是要早些休息。”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林疏雨听到这话,转头看向众人,鬓边红珊瑚簪子簌簌摇晃:“既然朝槿都没事了,都回去吧,让她好好休息。”

    苏儒朔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欲言又止,终究转身出了门。

    其余的人也都退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