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先帝时期的御史大夫,因为结党营私而被先帝下令斩首,家中男丁无一活口,女眷皆是被充入教坊司.”

    柳如烟如死水一般的眼神多了几分诧异,但很快又被愤怒取代。

    “狗屁的结党营私,我父亲不过是觉得昔日幽州牧沈宁的案情有所蹊跷,为沈宁说了几句话而已!我父亲为官多年,未曾和沈宁有任何接触,怎么就结党营私了?”

    “那先帝昏庸,亲信奸佞,将我父亲斩首,甚至让我全家都无一幸免!”

    “我的幼弟才两岁啊,你知道一个两岁的孩童笑着走上断头台有多讽刺么,他到死都以为我们全家是要出去游玩啊!”

    “这一切,都拜你那昏庸的父皇所赐!”

    柳如烟说到最后,眼含热泪,死死的盯着云清。

    “放肆,岂敢置喙先帝?”

    卢妙玉见云清神色淡漠,还以为云清生气了,下意识就指着柳如烟娇声呵斥。

    云清却是摆了摆手,不在意的笑了笑。

    “无碍,她说的很有道理,朕就喜欢你这样子,再多骂两句,朕给你这个机会!”

    这话一出,不单单是卢妙玉,就连柳如烟都懵了。

    不是,我骂的是你爹啊,你不生气的?

    还让我多骂两句?

    有点哄堂大孝了啊!

    “先帝的过错和娘娘何干?这不是你背叛娘娘的理由!”

    芸儿却不管那些,冷声喝道。

    “这更不是你谋害那些昔日姐妹性命的理由!”

    柳如烟眼中终究是闪过愧疚之色,而且越来越浓郁。

    “我不想的...”

    柳如烟长叹一声,苦涩的喃喃着。

    “对于我而言,我这一辈子就只想着为我全家复仇洗冤,但是对于娘娘和她们而言,我从没有想过背叛。”

    “可他找到了我,指出了我的身份!”

    柳如烟话锋一转,望着芸儿有些癫狂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