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臣熵点点头,“昨晚你大哥在喝了大量的酒昏厥,你们明明知道情况紧急,不把他送到市医院做手术,而是送到离你们很远的妙善堂。哦,你们昨晚在忘我会所喝酒,忘我会所距离市医院,十分钟的路程,到妙善堂,半个小时的路程,你们选择了半个小时路程的妙善堂,这令我很不解。你能说说吗?”

    瘦子闻言,咽了咽口水,开口道,“我是听说妙善堂的医生很厉害。”

    “是吗,你们花了半个小时把他送到妙善堂,然后在九点零五分,让陆阳医生给师妹打电话,师妹从接电话到到达妙善堂,花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加起来,一共浪费了接近一个小时,你说你想救你大哥,就是这么救的,舍近求远。再说了,妙善堂的医生厉害在哪点,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会觉得,你们错过了宝贵的抢救时间,而妙善堂就一定能救呢?”

    霍臣熵说得有理有据。

    围观的人也跟着附和。

    “是啊,正常人肯定是先送市医院啊,哪里有往中医馆送的。”

    “就算中医馆很厉害,但是我也是听说,那是没得办法,送过来试一试。虽说陆医生因为参附汤的事情让人信服,但是大家要是救人,肯定是往最近的医院送啊。”

    “绕这么大一圈,不会是同行吧?”

    霍臣熵唇角带着笑,看着瘦子说,“你说妙善堂害你大哥,然而我看你的动机更可怕呢。妙善堂干了什么?你大哥送过来,陆阳医生把脉发现察觉不到问题,马上给师妹打电话向她求助,已经仁至义尽了,谁说病人送过来,医生必须救活了?他们可不是阎王,想把生死簿上的谁名字划掉,就划掉。”

    陆芷听到霍臣熵的话,顿时放松了很多。

    没想到他昨晚到今天,做了这么多功课,比自己过来硬刚确实要有理有据得多。

    “你这是诡辩,分明是她过来,扎了针后,导致我大哥的脑部血管破裂——”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医学虽然我也不懂,但是没听说扎针能把人脑子里的血管给扎破了,你想污蔑,也该提前做做功课。”霍臣熵说完,看向陆芷,“你解释一下。”

    “扎针虽然能通血脉,但是起到的作用并不会像西医那样猛烈。而扎针通血管,顶多只是缓解。他的大哥,血管硬,没有弹性,但是心跳与常人无异。假设说,水流是正常的,但是管道老化了,通过外力的压迫,你们说这个管道会发生什么问题?”陆芷跟大家解释。

    她的比喻通俗易懂。

    “破掉呗。”有人回答。

    “对,昨晚我过来要施针的时候,他忽然闯进急诊室,说我们庸医,要带他们大哥去市医院。我说他大哥不能再移动了,当时也是想到可能脑部血管会破裂,他不听我的,抢夺的时候,把他大哥直接拉下了病床,头着地——”

    “你撒谎!”

    “我用我这辈子的医生名誉来起誓,我撒谎我不得好死,死后还会遭人唾骂一百年。你呢,你敢发誓吗?!”陆芷厉声道,“我要是撒谎,我这妙善堂今天马上倒闭!”

    “医学原理已经跟你讲清楚了,错的从来都是你们自己,现在找医生麻烦?他血管有问题,你们为什么还让他喝那么多酒呢?”霍臣熵冷声质问。

    “请各位如果遇到他这种情况,一定要先去附近的医院,做急救处理,而不是舍近求远,跑到中医来找人求救。中医是西医毫无办法的时候,然后放手一搏。当然,像需要内调的,中医确实更适合。”陆芷趁机跟大家科普。

    “自己的无知害死了人,就找医生背锅……难怪现在很多医生都不愿意做好事了。”

    “是啊,以前我还听说有医生愿意给没钱的家属先垫付药费,现在医生都不会这么做了。”

    “中医已经很少了,有用的中医更是稀有,就算不喜欢中医,也不用这么害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