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弈寒挑剔地皱着眉。

    “是我住,又不是顾总住?顾总宽得也太宽了吧?我住得挺好!”

    住在锦苑的日子,不是被逼着喝送子汤,就是天天给顾弈寒做菜、收拾床铺、准备换洗衣服,她活得跟老妈子一样。

    在这里,她是被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宠着,都怕掉了,含在嘴里爱着,都怕化了的心肝宝贝儿!

    “夏宁,你是不是别有所图啊?”顾弈寒冷着脸审视她。

    “不是我别有所图,是江太太别有所图,她宠我爱我,日盼夜盼就想着,我的名字能早一点写在他们家的户口本上!”

    顾弈寒深眸倏然冰冷,顾家哪里比京川江家差了?

    看她那满脸得意,一副炫耀的样子!

    “我是顾家唯一的继承者,江家有三个儿子,谁能继承江家,你算得准吗?”

    “所以顾总的意思是说,顾总才是最优选择?”

    夏宁眨眨眼睛,调皮地咬着嘴唇思考,“可是,这三年品下来,真没觉得嫁给你有哪里好?”

    “夏宁!”

    顾弈寒的后槽牙差点被他咬碎。

    夏宁收敛起笑意,正经道:“顾总不是来给我送东西的吗?你总不至于是来给我送忠告的吧?那就算了,省省吧!”

    顾家的清规戒律、生活道理,她都听了三箩筐了,现在实在不想再听!

    顾弈寒来给她送平安符的好心情,被她撕得七零八碎,他缓了缓神,从口袋把平安符掏出来,“你每晚放在枕头底下。”

    夏宁对这东西非常熟悉,顾弈寒人在哪,这东西就在哪!

    每天晚上必须放在枕头底下,姜惠甚至还会在两人睡觉的时候,打电话来问她,有没有把东西放好。

    好几次夏宁刚有点感觉,就被姜惠打断!

    顾弈寒听见姜惠的声音,一个月才起的一两次念头,也像是被浇了冷水,彻底熄灭。

    她当时特别想问姜惠,就她这种操作,不是送儿子上山,就是电话泼冷水,她就是泡在送子汤里,也怀不上顾弈寒的孩子呀!

    “这不是你的宝贝吗?给我做什么?”

    看见熟悉的生活物品,夏宁轻松的心口又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

    顾弈寒本来想说,这是给她保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