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得知程曦月要闯进去,那些方士狗急跳墙,将孩子们投到丹炉里,当场就烧死了三个孩子,重伤五个。

    而村长与那些方士的阴谋持续了三年,弄死的孩子少说也有十几个。这是天大的命案,倘若上报,绝对轰动天下。

    但现在村长他们被雷劈成了渣渣,死无对证,且当地官府又不想影响前途,怕是会想法子将此事压下,而他们这些知情者,也会受到威胁、监视,甚至灭口。届时公道讨不回,反而搭上自己的性命,非常不值得。

    因此,大多数村民的想法,便是将外村的孩子送到衙门,说是捡到的。

    而这些孩子情绪不稳定,浑浑噩噩的,官府也很难从他们嘴里套出话来。若真的问起村里的事,大家就装傻充愣,一问三不知。

    但大家纠结的也在这里,怕圆不过去,或者漏出破绽。

    程曦月进来,看到的便是一帮村民,愁眉苦脸的聚在村口牌坊。

    见她去而复返,都惊讶地站起来,而后急忙迎上去。

    “秦小娘子。”

    “秦大夫。”

    “恩人哪,你咋又回来了?可是舍不得我们?”

    什么称呼都有,但都表达出了他们对她的感激之情,很是亲热。

    程曦月嘴角含笑,一一回应,“我想做个车板,套在马上。”

    村民惊讶,“您哪儿来的马?”

    “嗯,先前走失,现下又找了回来。”

    走失了还会自己回的?

    村民们看向小野马,内心啧啧称奇,不愧是她啊,养的马都如此有灵性。

    黑脸的老汉,憨厚地笑了笑,“秦小娘子,我有牛车,车板是用栎木做的,很坚固耐用的。您若不嫌弃,我便把车板卸下,给您先装上吧?”

    “我求之不得呢。”程曦月笑容满面,递过一角碎银,“有劳。”

    旁边就有人说了,“您说这话多见外啊,你救了咱村里那么多孩子,我们都还没能报答您,给您弄个不值钱的车架子,还要收钱?那还是人吗?”

    那老汉也连忙说不用钱。

    “车板是大叔劳心劳力做的,劳务费总归是要给的呀。”程曦月不由分说的把钱塞老汉手里,“麻烦您快些。”

    老汉粗糙皲裂如老树皮般的手在发抖,不住地往回推,“使不得,真不能要您的。”

    “该您的,您得要。您便拿着吧,啊?”程曦月拍了拍他的手背,这老汉是个老实人,她很乐意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