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家好好的庄稼地全平了,当马场,结果没过几天地震了山都塌了,就是因为当地百姓都被昌承顺给撵走了,所以才没有任何伤亡,不算马的话。

    “当街纵马,给点钱就完事了,那要昌律干什么。”楚擎放下了密信,冷笑道:“没这个道理。”

    “大人。”江月生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换了寻常人,是没这个道理,可他是王爷。”

    楚擎无言以对。

    还真是这么回事,楚擎也不得不承认,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个笑话,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换了其他人,又是抢地又是抢民女的,百姓得骂死。

    可昌承顺是王爷,别说是王爷,哪怕是世家子,大家都觉得再是正常不过了,反而昌承顺这个王爷及时赔了钱,苦主还乐呵呵的。

    走在大街上,俩人发生口角大打出手,挨揍的鼻青脸肿,往医院一躺,就说脑袋疼,就是要讹钱,打人的后悔了,砸锅卖铁断断续续凑了三万块,挨揍的这才骂骂咧咧的出院。

    可要是打人的具有一定的地位,当场取出了十万直接给了挨打的,说一声对不起,道一声歉,那挨打的都觉得自己是撞大运了,美滋滋的。

    昌承顺是王爷,就这些破事,他即便是不给苦主钱其实也没什么事,问题是他还给钱了,自然就没什么所谓的苦主了。

    除此之外这家伙运气还挺好,一次是马场事件,一次是茶山事件,根本不是赔点钱就能搞定的事,可就是这么寸,被赶走的百姓险些丢了命,茶山商贾又站错了队。

    “他最好老老实实的,要是敢在京中搞事情,这辈子别想回封地了。”

    本来楚擎也不是想要搜集黑料,就是想了解了解这个人,倒也说不上失望。

    陶蔚然笑道:“自陛下登基后幽王再未回过京中,大人觉着,这幽王殿下会安分吗?”

    楚擎哑然失笑。

    没错,挑这个节骨眼来京中,还是刚过完年,不搞事情才怪。

    “可这家伙也太没自知之明了吧,别说和贤太子昌贤比,哪怕是如今朝臣提起来直骂娘的昌承恪,不,哪怕是曾经深陷丑闻的琅琊王昌贤都比他名声强了百倍千倍,他哪来的勇气入京?”

    天子不在,太子监国,一个王爷突然入京,正常思维去想肯定是觊觎大宝了。

    只是楚擎觉得这事特别可笑。

    要是昌承恪想干这事,那他的确有这个资格,虽是反王,也是贤王。

    问题是昌承顺算个什么鬼,没去封地的时候,还是个小崽子,要人脉没人脉,要权利没权利,去了封地后,直接成了小透明了,唯一值得说道的无非就是也姓昌,现在入京,有什么底牌搞风搞雨,朝臣们认识他是谁吗他就敢来。

    探马匆匆走了进来:“大人,幽王入宫了。”

    “入宫做什么?”

    探马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