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友吉微微哼了一声:“是何人,与谭将军有何关系,难道本官会胡说八道不成。”

    “哦,原来如此,唐监正自然不会胡说八道。”谭忠平微微一笑,自顾自的说道:“昨日,本将在边关的友人也传来书信,说京中有位姓唐的大人,与旬阳道吴家连襟,还说这吴家的子弟来到京城,必先拜会这位唐大人。”

    唐友吉面色大变:“少在那里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谭忠平的心态还挺好,笑呵呵的说道:“本将是云麾将军,岂会岂会胡说八道,吴家家主吴玄琨的幼女就在京中,许配给了唐家,这唐家…究竟是哪个唐家呢?”

    唐友吉神情是一变再变,张着嘴一时不知该如何辩解了。

    君臣听明白了,怪不得唐友吉要出来手撕楚擎,原来旬阳道那个被全家拿下大狱的吴家,和这老家伙是一伙的。

    其实楚擎早在刚发生这些事的时候就给京中写信了,只不过没给千骑营和老四写信,而是给邱万山和谭忠平等一众能上朝的友人写了书信,详细说了一下在边关都干过什么事,尤其是邱万山,几乎每发生任何一件或许会对他造成不利的事情后,都会将前因后果写在信中让人回到京中送给邱万山。

    “不错,吴家幼女,的确与本官长子是为夫妻,可本官提及此事,却非是因此缘故,即便与吴家非是姻亲,知晓楚统领滥用私刑,插手边关军务,亦会禀明陛下。”

    谭忠平到底不是职业级的,望着唐友吉那义正言辞的嘴脸,苦思冥想应该怎么怼他一下。

    再说唐友吉,其实这老家伙要不是因为迫不得已,真不愿意用这种方式弹劾楚擎,别说弹劾,提都不想提,嘴里念出这俩字他都想跳个火盆用艾草往身上使劲拍一拍。

    可现在楚擎在边关搞事,已经涉及到他自身安全问题了。

    在京中,唐友吉没什么根脚,产业都在边关三道,他唐家和吴家,可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吴家现在全被抓了,还是旬阳道其他世家写信告诉他的这事。

    所以唐友吉就很怕,怕吴家将他唐家侵占田产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说出去。

    换了别人,都不会当回事,但是楚擎就不同了,这家伙最会小事化大,大事化死,死化诛九族。

    这么多世家,这么多朝臣,谁不侵占田产,这都是正常操作好不好。

    这就和不遵守交通规则似的,抓着就抓着了,了不起三分罚二百。

    楚擎就不同了,要是被这家伙抓着,别说抓着,就是怀疑你违反交通规则,砰砰砰,三枪罚两万,这谁受得了。

    听闻了楚擎的确在边关和将军们闹的不和,加之其他一些破事,这才站了出来。

    “谭将军,你也曾从军于边关,文武不和的后果,想来,你比本官要清楚。”

    对付谭忠平这种不职业但是想冒充职业的业余选手,唐友吉是真的不带怕的,步步紧逼:“还是说你敢作保,楚统领,没有插手边军事务,没有与边关将军们不合?”

    谭忠平哑口无言。

    这话他可不敢说,按照他对楚擎的了解,八成真像唐友吉说的那样。

    眼看谭忠平屁都放不出来一个,唐友吉再次朗声说道:“陛下,旬阳道孙、吴二家在边军之中,享有盛名,陛下有所不知,这两家十余年来,多次将战马、粮草送入边关,名下商队,亦是在草原之中打探消息传给边军,可谓是对朝廷忠心不二,积善之家,如今莫名其妙的被楚统领以不知名的罪名拿下大狱,说不定,边军正是因此才对楚统领大为不满。”

    “哦?”老四极为意外:“这孙、吴二家,竟对边军有如此大的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