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外,数个帐篷连在一起。

    二十多个御医,四十余名郎中,正在给各国使团以及宿卫们上药。

    演武,难免出现伤亡意外,所以这些郎中三日来都在演武场外侧待命。

    伤员被一个又一个送了进来,都是湖女部落的杰作。

    一座最大的帐篷之中,几乎已经是残废的拓跋鹰躺在草席上,一名御医正在施救。

    拓跋鹰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御医一边正骨,一边尝试止血。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钻了进来,四下打量一番,来到了草席旁。

    御医转头:“你是何人?”

    福三瞅瞅御医,又瞅瞅草席上的拓跋鹰,嘿嘿一乐。

    “我家少爷说了,这小子,活不得。”

    没等御医反应过来,福三突然抽出背后短兵,噗嗤一刀,扎在了御医的大腿上。

    猝不及防的御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哇哇乱叫,还好不是致命伤,就是无法站起来了。

    福三抱了抱拳:“对不住了,这人是大患,不得不除。”

    躺在地上的御医都要气疯了。

    道理我都懂,草原小王子嘛,君臣都不想让他活,可问题是,你他娘的捅我干什么?

    “你…你这混账!”捂着伤口的御医破口大骂:“那你为何不杀他,伤老夫作甚。”

    福三甩了甩刀上的血迹。

    “捅了你,你无法施救,他死定了,事后你最多闹到京兆府,老子赔你些钱财便能了事,捅他…”福三插回腰刀:“那不就成刺杀使节了吗。”

    御医张着嘴,半晌没吭声。

    这解释,太他娘的有逻辑了!

    缩了缩脖子,福三钻出了帐篷,深藏功与名。

    半炷香后,野心勃勃颇有智计的草原小王子拓跋鹰,因为无人为他止血,结束了他罪恶的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