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男子讥笑:“呵,死猫胆子。”又一扭头,目光灼灼地钉在了场下:“怎么今天剩了这么多人?——今天杀得慢,还不好看,跟一群瘟鸡似的!”

    此人目光如一把淬毒的尖刀,所落之处,见血封喉。

    邱二娘克制住喉头惊惧的呜咽,努力向长女靠去。

    今晚至此的所有遭遇,已颠覆了她半生贫瘠的认知。

    贺山月将手中的藤蔓悄悄松开,顺着女子的目光,瞥向最左边。

    最左边的那个男人,一直没说话,一身白衣,仰面饮酒,高鼻深目,确然是一副最好的皮囊。

    车架上熙熙攘攘的笑声、闹声不绝,好似绝命沙漏“嘀嗒”作响。

    “我们赢了,是吧?”

    贺山月仰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