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气焰嚣张的红衣少年几乎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怎么了?”

    听着很镇定,但仔细一听会发现郎昊的声音也在打颤。

    “我、我……呜呜……再也不敢故意惹裴先生了。”

    不说别的,刚才那个速度他是绝对跟不上。看先生游刃有余、闲庭信步般的姿态,显然还远不是她的极限。所以说……这些年她一直在放水吗?凌晁突然有种捡回无数条命的庆幸。

    “呵呵……”

    郎昊呵呵两声。

    听凌晁这话的意思,合着这小子故意作死过不止一次?

    说话的功夫,郎昊感觉脸颊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扭过一看,发现是竹叶。

    小竹叶很生气。

    二人左右两肩和脑袋上都站着一片,仿佛在气势汹汹地质问二人为什么要躲在草丛划水。

    当自己是泉水指挥官吗?

    不知道划水是它们家大可爱才有的特权吗?

    凌晁:“……”

    郎昊:“……”

    裴叶将竹叶留给二人,当然不是为了压榨童工,而是为了给他们添一层防火保护。

    他们放这把火是为了烧敌人和敌人的辎重,可不是为了自焚。

    烧到自己身上那就丢脸了。

    “季苍,你掩护我,我们一道杀进去!”

    凌晁收敛平日里的少年轻浮,黑沉的目光印着跳跃的火光。

    那是比他身上红衣还要耀眼的颜色。

    郎昊应了一声。

    “好,一起!”

    在裴叶精(划)心(水)教(蹂)育(躏)之下,凌晁身手搁在当世也罕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