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非但没能直接与邢墨珩连上婚事,反而叫穆云杳从这官司中脱身,岂不是她的损失?

    如此一想,又惦记起穆云杳的可恨之处,展律婳瞬间就歇了方才的心思。

    哼,反正只要穆云杳伏法,死了之后,她不相信恩公还看不到她的好!

    父女二人才说完这话,就听门口的侍从高声喊道,“陛下,人带到了!”

    “进来!”

    国王沉声一唤,面上已经换做了十分严肃的表情。

    展律婳也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虽然带着面纱,仍旧可以看出一双眼睛通红委屈的样子。

    这家子,倒是演一出好戏!

    邢墨珩和穆云杳听见声音就进来了,邢墨珩像是一座山一样,走在穆云杳的前面,一双眼睛十分锐利的看向国王,又在展律婳身上扫了一圈,就直直的落在了前面,再不多看一眼。

    展律婳被邢墨珩的那个迅速闪过的眼神冰冻的浑身一颤,转而再见,就看邢墨珩一直盯着前面。

    难道,方才是她所感受到的凌厉杀意是错觉?

    展律婳心中略微有些发寒,面上的表情也有些停顿。

    邢墨珩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一手拉着穆云杳,另一手放在身侧,抬头看着国王,直接道,“国王今日直接派侍卫把人押解过来是什么意思,所谓的罪人又是什么意思?”

    邢墨珩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国王早就看出了邢墨珩与穆云杳感情上的端倪,也料到邢墨珩肯定不会轻易叫穆云杳出事。

    当下,也丝毫不退让的冷着脸道,“镇南王,事关整个麟炎国的荣誉和对神明的信仰,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邢墨珩皱起了眉头,国王看了一眼,仍旧丝毫不退让的说道,“镇南王也不用再本王这里做什么样子,想来来的时候侍卫已经将大致的情况与你说了,如若不然,你也不会轻易的就跟着人过来。”

    见邢墨珩不说话,仍旧只是皱着眉头国王继续说道,“之前不论是穆小姐对本王不敬,或是开口为难本王放了大祭司的余孽,本王都可以不与她一般见识,毕竟穆小姐年纪轻,有些事儿考虑不周到也可以理解,但是——”

    国王几句话,将穆云杳塑造成了一个成日惹祸,强忍所难的人,后面一句,更是无异于在说穆云杳不懂事儿。

    邢墨珩听着,心中十分的不舒服,可若是因此率先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反而是顺了国王的意思,邢墨珩等着,却是不由拉近了穆云杳的手。

    穆云杳却是不在意,许是之前同样颠倒黑白的事情她经历的多了,这样的事儿对她来说反而没有什么杀伤力了。

    在邢墨珩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不论两人心中是怎么想到,可面上都是一副十分平淡的样子。

    国王见两人并没有按照自己预想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看了眼,又继续说道,“但是,今日之事,穆小姐是惹了保佑麟炎国的神明,若是轻易掀过,麟炎国必有大祸,事关麟炎国几百年的基业,定然要有个交代!”

    这是表明态度,此事不会轻易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