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有人待她好她也一定会回报同等的恩情。

    “嗯,好!”龙玄御轻道,期待着那一天。

    “那……我进去了。”

    张欣语跑上台阶瞬间又折返回来,龙玄御腾地升起一股喜悦,莫不是发现舍不得自己?

    然而……

    “药钱……”

    看着眼前摊着的素白小手,龙玄御那里还有什么喜悦,只感觉头脑发懵,还能指望她对自己有了什么别的想法?这女人的眼里什么都有,就是没他!

    万般无语的掏出一定金子放到那只小手上,然后瞅着张欣语激动的什么似的来回摆弄,兀自摇头,在她眼里金子都比自己好看!

    “财迷!”

    “谢谢夸奖,慢走不送!”

    张欣语笑逐颜开进了府门,龙玄御转身离去。

    夜凉如水,特别是天牢,四面的冰冷的墙壁更显阴寒。

    两个狱卒捏着小酒闲唠,在酒精的作用下身子暖和了不少。

    突然一股幽香扑面而来,原本微醺的二人二话不说趴在桌子上睡了去。

    一道黑影自暗处闪了出来随意将手中的小竹筒扔到地上,淡淡的扫了眼已经昏迷的狱卒,抬脚走向一间牢房。

    牢房里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挺直了腰身面壁而座,看不见模样。灰色的囚服血印累累,污秽不堪,单从背影来看竟没有一丝的颓废之意。

    咣当!铁锁脱落重重的铁门应声而开,里面的人晃动一下仍旧没有回头。

    黑衣人手中利锋匕首闪着白光缓缓靠近,扬起挥落间匕首逼向男人的脖颈,嘴边扯出得逞的笑意眼神冷酷无比。

    蓦地那人长臂一挥猛然抓住那只已经抵住自己颈项拿着匕首的手臂,用力一扯背后的黑衣人凌空而起过肩摔在了地上,黑衣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刚欲起身一只利爪就掐在脖子上,动弹不得。

    待看清男人面目瞳孔骤然睁大,惊愕道:“你不是白慕怀,你是谁?”

    今天是奉命来刺杀白慕怀的,主人明明说一切安排妥当万无一失的,是谁如此设计自己?

    整齐的脚步涌进牢房,十几个御林军手持长戟将黑衣人围在中间,穿囚服的男人将黑衣人丢给御林军,潇洒不羁的拨拨凌乱的发丝,一张清秀的脸颊露了出来,赫然是,冥宇!

    冥宇瞪着黑衣人,冷言道:“我是你爷爷……”

    自家爷也太睿智了,都算准了一定会有人来杀白慕怀灭口,该死的,没事儿作什么作?整出这档子龌龊事来,害得他还得牺牲形象引他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