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瞧瞧啊,这可是大公子亲笔写给轻烟的婚书,大夫人总该认识大公子的字迹吧?”玉妈妈得意的笑着捏着手里的薄纸。

    “去,把那个孽障给我叫过来!”脸色已经难看至极的钟离寒一声怒吼!

    “不可能!这不可能!”兰凤筠惊慌失色的大喊,手指指向玉妈妈,向着身边的丫鬟命令道,“去!给我把她手上的东西给我拿过来!”

    “哎这我可不能给你,等大公子来了,自然可以知道这东西是真是假。”玉妈妈轻轻一扭,躲过了前来抢婚书的丫鬟,转而又把轻烟揽进怀里,哭诉道,“我可怜的轻烟啊,命苦啊”

    玉妈妈这么一番折腾,周围围观的百姓将府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这种细碎的议论声纷纷传进钟离寒的耳朵里。

    等到钟离昙到的时候,已经怒发冲冠的钟离寒二话不说一巴掌打了过去,“混账!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若不是还稍存一些理智,钟离寒只恨不得当场就将这个不孝子打死!

    “爹……”钟离昙捂住脸震惊的看向钟离寒。

    “大公子……”娇弱委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钟离昙像是受了惊吓一样,倏的转过头,“烟儿!你怎么在这里?”忽的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又住了嘴,一脸焦急的看向钟离寒。“爹!你听我解释……”

    他的这个反应,已经不需要再问,大家也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兰凤筠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昙儿!你告诉娘!这不是真的!你根本不认识什么轻烟是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是不是?那个婚书也不是你写的是不是?是不是!”扑向钟离昙,她的手紧紧的抓住钟离昙的手臂,眼里是焦急的暗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要是说他不认识轻烟,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但是钟离昙也很清楚,如果他承认了这件事,他绝对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电光火石之间,钟离昙的脑子里闪过种种念头,最后,他猛地跪了下来,“爹,孩儿确实认识轻烟姑娘,不过我们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她肚子里的孩子与我无关!”

    尚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轻烟,在听到这番决绝地话之后犹如重创,连连后退几步,握住玉妈妈的手,才不至于倒了下去,脸色苍白的盯着那个挺直的背影,眼神空洞,绝望而无力。

    “原来,你真的骗了我。”

    眼一眨,一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缓缓地流了下来。

    “大公子好狠的心!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不相认!”玉妈妈一脸的怒容。

    “妈妈,不要信口雌黄!我已说了那个孩子与我无关!”钟离昙转头,一脸的恼怒,看向轻烟的眼里虽有愧疚但更多的是怨恨!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柔顺听话的人怎么突然就闹上了门?只是眼下不是他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怎么解决这件事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

    “大公子说我信口雌黄?那婚书一事你又如何解释?”玉妈妈手一扬,那一纸婚书在她手里飘扬!

    “什么婚书?”钟离昙一愣,婚书一事他是真的不知情。

    轻烟一手拿过玉妈妈手里的婚书,一步一步走了出来,眼里已是一片冷色,“那一日,柳树下清池边,半月亭中,你我私定了终身,大公子!你当真不记得了吗?”

    钟离昙的眼睛盯着轻烟手里的纸,脸色忽然一变,一时大怒,“那一日我喝的烂醉,根本不记得做了什么!这个婚书根本就是你仿造的!又有谁能证明这是我写的?”

    “呵呵,你一句不记得就可以撇清一切了吗?”轻烟像是陷入了痴狂一样,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大公子!大公子!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有一样东西在我这里?”

    轻烟的手里突然拿起一串吊坠,小巧玲珑的一只玉葫芦,“这可是你亲手交给我的!这是你的贴身物件,你说要给我们以后的孩子当作护身符!大公子!你可还记得?”轻烟厉声,钟离昙看着她一脸的死气,就像是来索命的孤魂一样,背后顿生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