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否有第三个选择?奴婢们本是夫人赐给您的,虽然您不爱女子,但奴婢们愿意留下来伺候您和夫人,不论端茶倒水洗衣裳,做什么都成的!”话落姐姐妹妹们还异常真诚地含泪望向赵恒之,抽风般地使媚眼。

    姚羽然“……”她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就没人瞧见吗?赵恒之不喜欢女子,那她?还有,既然他不喜欢女子,你他娘的还抛什么媚眼,信不信姑奶奶将你眼珠子扣了!

    赵恒之眼疾手快地拽住冲动中的姚羽然,安抚一笑,转头对小妾预备役们道:“可以,本大人就再给你们一个选择,做什么都成是吧?好啊,咱们县衙缺几个倒夜香耍马桶的,你们?”

    小妾预备役们表情瞬间凝固,心道,如此不知怜香惜玉,断袖无疑!

    “好了,本大人不与你们废话了,三选其一,一盏茶后本大人要看到你们的选择。”

    然鹅,不说一盏茶,话音刚落小妾预备役们神速遁走,隐约在风中留下几句吐槽,“鸟不拉屎的地儿,求姑奶奶留下姑奶奶还不愿意呢!”

    “可不是,穷得响叮当也就算了,人也个个长得跟歪瓜裂枣似的,想娶老娘?下辈子吧!”

    “大战三百回合?呸,挠痒痒还差不多……”

    啧,翻脸比翻书还快,也不知谁刚才还在这哭着求着要留下来,姚羽然忍不住感叹,“侯府的丫鬟就是不一般,气性够大啊。”

    歪瓜裂枣?赵恒之摸摸自己脸,哼道:“兄弟们,这能忍吗?不能就对了,咱们可没不打女人的规矩,去,套上麻袋大,也别打别处,就打脸,记着,哪个手下留情了本大人就当场赐婚了!”

    不必多说,感觉自尊受到侮辱的男人们一阵风似的刮走了,不多时,后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骂声。

    “赵恒之,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听着并不美妙的交响乐,姚羽然忽然问道。

    赵恒之心头一凛,侧头看向姚羽然,勉强面不改色道:“娘子又胡思乱想了?在娘子跟前,为夫清白得跟张纸似的,别说事儿,就是有点墨迹娘子也能瞧得出来。”

    姚羽然睨他,目光直直撞进他眼底,他的话她信才有鬼,这三日来赵恒之总是见缝插针地嘱咐她许多话,又将她未来的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跟临终托付似的,尤其今日,竟然开始打发人了,要说没鬼她干脆找块豆腐撞死赶跟面条吊死得了。

    “娘子,别这样看为夫,为夫会害羞的。”被看的不自在的赵恒之忍不住别开脸,笑着要将人揽进怀中,却叫她一个指头顶住额头,就听她道:“说不说?”

    “为夫冤枉啊……好吧好吧,我说,我说,其实我刚才就是吓他们的,就算去了小树人我也不敢杀人埋尸,娘子你知道的,为夫胆子小得很!”

    姚羽然使劲戳了戳他的额头,恶狠狠道:“别瞎糊弄,姑奶奶不是要听你说这个!”

    “哎哎哎,娘子别生气,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赵恒之握住那根青葱玉指,倾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轻声道:“娘子乖,往后一小段日子你就听星羽和竹青的话,我都交代好她们了,你好生在家里等我。嗯,就是那个,我可能有个牢要坐一下。”目光越过姚羽然看向两排面无表情的来自京城的衙役。

    “?!”

    当先的魁梧衙役皮笑肉不笑地上前,讥讽道:“赵大人好本事,竟知晓自己有牢狱之灾?也是,敢做下那等贪赃枉法之事,可不是每日都盼着?”

    赵恒之心内咆哮,我盼你妈个仙人板板,本大人是为朋友不惜两肋插刀好不好!但他心平气和地拍了拍已经要抓狂的姚羽然,正要安抚两句,那嫉恶如仇的衙役二话不说就递来枷锁和锁链,“赵大人,请吧。”

    如遭雷劈的姚羽然反手就将枷锁劈了,看也不看心疼得要死的赵恒之一眼,死死地盯着目瞪口呆衙役,冷声道:“敢问赵恒之犯了什么事?给本夫人说明白了!”一脚踏上“死无全尸”的枷锁。

    “娘、娘、娘子,别动怒……”

    “你给我闭嘴!说,否则今儿本夫人不介意将你们埋尸城外小树林!”不知何时,城外小树林从偷摸的幽会场所成了最佳埋尸场所。当然,它还在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