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楼从凌素水的房间里蹑手蹑脚的出来，转身刚走了没几步，便叫上官完古的拂尘缠住了腰。
“小儿，哪里去？”上官完古早看出江小楼神色有异。
江小楼知道面对这个多年修行的老道，不管从哪个方面自己都是定然没有胜算，于是乖乖举起两手，转过身来，求情道：“道长公公，你这是为何，快些松开吧。”
“哼”，上官完古鼻子里出气，“你这些小把戏对着凌儿那丫头也就罢了，对着我真是白费功夫。”
江小楼两手叉腰，“那你待如何？我听说，紫霞殿素衣派向来明察秋毫，对那些没有犯事的妖精，从来都是网开一面，我如今又没有作奸犯科，为何要与我为难？”
上官完古又是一声“哼”，“你这小儿狡猾得很，凌厉得很，说话懂得避重就轻，说，你方才从凌儿屋里拿了什么出来？”
江小楼右手往衣袖里缩了缩。
元无有和吕并柏并排坐在房顶，本来聊的正酣，忽然听到房下传来吵嚷声，于是便在一个极佳的位置目睹了眼前这一幕。
虽然江小楼把东西藏在衣袖里，从房顶上看下去却是一目了然，那便是凌素水的涵虚剑，也就是江小楼元神的栖身之所。
江小楼知道既然被发现了，左右也躲不过，于是索性把手里的剑在上官完古面前亮了亮：“喏，就是它了。”
上古完古看见这剑，立刻知道江小楼在打什么算盘，却还是忍不住好奇：“你……这是要，解除契约？”
“不错，”江小楼没有丝毫怯意，“老师傅，这一次，我想试一试，逃脱宿命。”
这一字一句说来语气坚定，江小楼没有开玩笑。
“逃脱宿命？我看你平日对凌儿关照有加，还以为你是真心爱护她。”上官完古所说的，也正是元无有疑惑之处。
江小楼收起了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脸上流露出真诚：“这柄涵虚剑是你交给小姐的，我想你定然知道它的来历。作为鲛人族的族长，我从未后悔以身铸剑，对小姐的守护之意也没有虚假。只是这一世，什么云水一族、鲛人族，全都不存在了，不管当时我们多么努力，做出了何种牺牲，一族的覆灭始终不是凭一人之力便可左右的，我想啊，如果前世不可以，这一世我有没有可能……为自己选择一次？”
“所以你要斩断和凌儿的契约之誓……”
“正是如此，契约之下，守护小姐是我的本能，是我不能违逆的，我想破了这誓约，看清我真正的内心。”
上官完古微微眯起眼睛，轻轻笑了笑：”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心性，只不过，这般离去可就是不辞而别了。”
江小楼的目光暗淡了一瞬，“我……实在不知要如何作别，老师傅，自我化作人形，便眼看着他们几个连遭歹妖攻击，如今终于到了栖霞山，有了君子会、紫溪洞相助，又有老师傅你在此处坐镇，我想，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上官完古点点头，朝他招了招手，“既如此，你去吧。”
江小楼应了一声，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凌素水本来在屋里睡得正香，江小楼进屋取剑时她并未察觉，后来江小楼和上官完古在门外一番对白，她才从恍惚之中醒来，躲在房门后，把重点段落一字不落的听完了。
她当然希望江小楼能留下，可就像江小楼说的，他应该有选择的自由，若把一个人留在身边变成一种束缚，这样的守护不要也罢。
第二日，凌素水收拾好心情，随元无有一行人骑着马一路往金陵而去。元无有本想着轻装简行，最好不要惊动太多人，可除了凌素水要跟来，那成日事忙的顾轩竹居然也有兴趣一同前往，元无有实在摸不着头绪，他左瞥一眼，右觑一下，总觉事情大概没有那么简单。
“小儿，哪里去？”上官完古早看出江小楼神色有异。
江小楼知道面对这个多年修行的老道，不管从哪个方面自己都是定然没有胜算，于是乖乖举起两手，转过身来，求情道：“道长公公，你这是为何，快些松开吧。”
“哼”，上官完古鼻子里出气，“你这些小把戏对着凌儿那丫头也就罢了，对着我真是白费功夫。”
江小楼两手叉腰，“那你待如何？我听说，紫霞殿素衣派向来明察秋毫，对那些没有犯事的妖精，从来都是网开一面，我如今又没有作奸犯科，为何要与我为难？”
上官完古又是一声“哼”，“你这小儿狡猾得很，凌厉得很，说话懂得避重就轻，说，你方才从凌儿屋里拿了什么出来？”
江小楼右手往衣袖里缩了缩。
元无有和吕并柏并排坐在房顶，本来聊的正酣，忽然听到房下传来吵嚷声，于是便在一个极佳的位置目睹了眼前这一幕。
虽然江小楼把东西藏在衣袖里，从房顶上看下去却是一目了然，那便是凌素水的涵虚剑，也就是江小楼元神的栖身之所。
江小楼知道既然被发现了，左右也躲不过，于是索性把手里的剑在上官完古面前亮了亮：“喏，就是它了。”
上古完古看见这剑，立刻知道江小楼在打什么算盘，却还是忍不住好奇：“你……这是要，解除契约？”
“不错，”江小楼没有丝毫怯意，“老师傅，这一次，我想试一试，逃脱宿命。”
这一字一句说来语气坚定，江小楼没有开玩笑。
“逃脱宿命？我看你平日对凌儿关照有加，还以为你是真心爱护她。”上官完古所说的，也正是元无有疑惑之处。
江小楼收起了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脸上流露出真诚：“这柄涵虚剑是你交给小姐的，我想你定然知道它的来历。作为鲛人族的族长，我从未后悔以身铸剑，对小姐的守护之意也没有虚假。只是这一世，什么云水一族、鲛人族，全都不存在了，不管当时我们多么努力，做出了何种牺牲，一族的覆灭始终不是凭一人之力便可左右的，我想啊，如果前世不可以，这一世我有没有可能……为自己选择一次？”
“所以你要斩断和凌儿的契约之誓……”
“正是如此，契约之下，守护小姐是我的本能，是我不能违逆的，我想破了这誓约，看清我真正的内心。”
上官完古微微眯起眼睛，轻轻笑了笑：”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心性，只不过，这般离去可就是不辞而别了。”
江小楼的目光暗淡了一瞬，“我……实在不知要如何作别，老师傅，自我化作人形，便眼看着他们几个连遭歹妖攻击，如今终于到了栖霞山，有了君子会、紫溪洞相助，又有老师傅你在此处坐镇，我想，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上官完古点点头，朝他招了招手，“既如此，你去吧。”
江小楼应了一声，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凌素水本来在屋里睡得正香，江小楼进屋取剑时她并未察觉，后来江小楼和上官完古在门外一番对白，她才从恍惚之中醒来，躲在房门后，把重点段落一字不落的听完了。
她当然希望江小楼能留下，可就像江小楼说的，他应该有选择的自由，若把一个人留在身边变成一种束缚，这样的守护不要也罢。
第二日，凌素水收拾好心情，随元无有一行人骑着马一路往金陵而去。元无有本想着轻装简行，最好不要惊动太多人，可除了凌素水要跟来，那成日事忙的顾轩竹居然也有兴趣一同前往，元无有实在摸不着头绪，他左瞥一眼，右觑一下，总觉事情大概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