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明显不接话,贺瑾笑意更大,“我让府邸厨子给你做成药膳可好。”

    阮今朝这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那好吧。”她顿了顿,看勇叔,“我身子骨好的很,不然我现在陪你过几招。”

    贺瑾退了出去,站在屋檐下望着月。

    简直奇了,沈简怎么会把阮今朝算的怎么死,连她讨厌吃药都晓得,还连着药给他送了个擅长做药膳果脯的厨子进来。

    不过是做了一个月假夫妻,就如此知根知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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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阳侯府。

    书中当中,沈简看着手中的文书,眼前光影绰绰,是烛火燃到了灯节。

    拿着小剪子剪断燃着的灯节上,就见佟文失魂落魄的进来。

    “怎么了?”沈简将就剪子摆弄灯芯,不免说他,“越发毛躁,不然让你少同东雀玩吗?什么没学会,慌手慌脚到学的好。”

    佟文惊恐,急的摆手,“不得了了世子爷,夫人把贺大太太打成了个猪头,贺大太太穿着诰命服去扣宫门了……”

    摆弄的手一停,沈简扬起唇角,“倒是无法无天的很。”

    “世子爷,这要是告到宫里去了,夫人的名声可就完了啊。”他大着胆子,“贺大太太怕是想把不利于她娘家的罪证逼迫出来,您、您给太后亦或者皇后那头送个口信去吧,否则闹到陛下那头,夫人肯定要被叫去挨骂的。”

    “挨骂?”沈简扫了眼担心旁人家主子佟文,“她现在就算是去挖皇陵,陛下也不敢说他半句,没准还给他赐茶怕她累着了。”

    阮今朝若是受了大委屈传到阮贤那女儿奴耳朵里头,怕是做得出亲自回京的事。

    前世这死丫头是不想阮贤担心,因此打落牙齿混血吞,这辈子这死丫头睚眦必报的德行,这张王牌弄不好迟早要翻出来吓人的。

    佟文啊了一声。

    沈简目光淡淡的,“太后虽不大管事,在今朝一事上也觉得陛下做得过火。”人家老子给你征战沙场你不感激就算了,还把人姑娘弄过来当人质,简直不是人事。

    他讥笑,“王氏若说的过火了,太后恐还要骂她欺负晚辈。”虽然他也不明白前后两世太后对阮今朝莫名的疼惜是从哪里来的,“至于皇后那头,她惯是明哲保身,指不定都不会见王氏。”

    正说着,走进来个暗卫,拱手道:“世子爷,今夜陛下是歇在柔嫔宫中。”

    沈简沉默片刻,“去给十三身边今朝送去的两个侍卫知会一声,让他们把十三摇醒了,拖过去瞧瞧王氏是怎么骂她表姐的,是让他听,不是让他站出去对骂,叮嘱清楚了。”

    侍卫应诺,沈简又叫住,“柔嫔身边的有个叫穗儿的宫女,再去递话,让柔嫔假装做了噩梦,说些战场的惨状给陛下听。”

    看人走了,佟文疑惑的瞪大了眼睛,“感情世子爷都在给夫人兜着了。”这明显是再给阮今朝找补了。

    沈简扫他一眼,招手让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