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景朝着萧兰初迈出了一步,黑色的影子仿佛无形的大山朝她压下。

      他黑色的瞳仁,黑漆漆的,稠的像是没有蘸水的浓墨,压抑得人无法呼吸。

      萧兰初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秦淮景又往前走了一步,身体与她只隔了一拳的距离:

      “你凭什么认为,你的一句话可以改变秦萧两家十年的合作!”

      薄薄的、凉凉的,带着十足倾略性的呼吸洒在萧兰初的鼻尖,宛如冬日的冷风,穿透人的骨头。

      是啊,她凭什么靠一句话就改变两家的关系。

      十年,足够让两家公司连成一张密不可分的网,想要解开,哪是那么容易的。

      她蔫蔫地垂下脑袋,像落败的小刺猬,收起全身的刺,可怜又无助。

      秦长风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也就是说,我们不用取消婚礼?”

      他绕过秦淮景走到萧兰初身边:“兰初,这件事是我的错,你白天也踢过我了,医生说我这三个月都不能行房事,我以后再也不乱来了,你就原谅我吧。”

      秦长风对景菲只是一时兴起,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景菲那样清雅如山茶花的女人。

      只是想试试这样女人跟豪门里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有什么不同。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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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