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松,“你是说阿玄?”

    “不是二哥。”南宫离道,“二哥性子浮躁,好大喜功,心却是不坏,对我也有兄弟情谊。”

    “你二叔三叔拿来的丹药,爹都仔细查验过了,也没有问题。”南宫松长吁一声,“看来那人混在门下弟子当中,要甄别不容易。”

    慈姑倒了杯水递进帐子里,“少主少劳些神,喝口水就歇吧,眼下这般,二爷三爷和二公子都未起疑,想来是瞒过去了,只盼那人早些上当,少主也好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在床上躺久了,没病也要躺出病来。”

    南宫离喝了水,把杯递出来,“爹回去歇吧,慈姑也去睡,二哥打草惊蛇,今晚那人应该不会来了。”

    设下这个局,是南宫离临时起意。

    在城外他因为虚脱无力而晕倒,但南宫松到身边后就醒了,也看到了紧随而来的南宫柏和南宫桐,心中悬而未解的谜团一下触发了他,来不及交待,只朝南宫松使了个眼色,父子俩个极有默契,南宫松刹时明白了他的意图,所以对南宫桐说他只剩了一口气。

    既然有人要他的命,就不会容他还剩一口气,一定会趁他昏迷不醒,做点什么?

    只是没想到,来的是南宫玄,虽然有疑点,但南宫离直觉,南宫玄不是那个人,他的城府没那么深,心也没那么坏。

    虽然被南宫玄搅了一回,但没有露馅,还得装下去。南宫离有信心,要不了几日,那个人就会出现。

    但,人算不如天算,南宫离没等到那个想杀他的人,却等来了宸渊。

    宸渊大摇大摆走进来,宗门弟子如临大敌的围在一边,却不敢拦他去路,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移动,直到南宫松匆匆赶到。

    虽然上次的事有些误会,也知道在外头,宸渊救过南宫离,还指点他心法,但南宫松心里对宸渊始终有个疙瘩,见了面,不说板着脸,却也没有笑意。

    “你来,有何事?”

    “听说南宫离命悬一线?”

    “听说谁说的?”

    “下溪传遍了,”宸渊虽然离开了云溪城,却还在下溪洲逗留,在茶楼歇脚的时候,听到有人提起南宫离,说南宫少主命里的劫数又多了一道,失踪一整日,门下弟子在城里四处寻找,后来在城外找到,只剩了一口气。

    宸渊本打算再不理会南宫离的事,但事关生死,他却不能不管。

    “我来,是为救他。”

    “你有这般好心?”南宫松冷哼,“你若在乎他的生死,当初便不会打得他去了半条命。”

    关于曾经对南宫离的暴行,宸渊心里有过那么一丝丝内疚,但那是对南宫离本人,旁人的质问,只会让他恼火。

    他冷冷的扯了下嘴角,“去了半条命,也不会死。”

    南宫松心里的火一下就腾了起来,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只要不打死,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欺负他的阿离?

    他的语气也冷下来,“你走吧,阿离的事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