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甩袖子出了院子。

    来到院外时,李县令皱眉对徐鹤道:“这种小人,以后不要跟他们纠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县衙找我,若我不在,可以托人带话给你谢师伯!”

    李县令这人虽然做事有点冲动,但对徐鹤是真的好,为人也正直,疾恶如仇。

    徐鹤心中感激,躬身对李县令道:“老师之恩,学生没齿难忘,如今无以为报,只能发奋读书,以期将来能为老师臂助!”

    李县令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他看着近处大河,又远眺影影绰绰的海陵县,转头对徐鹤道:“你谢师伯海内大才,不仅文章做得好,诗画更是双绝,趁他在此,不如你赋诗一首,请他点评一番如何?”

    谢鲲闻言一愣,接着意味深长地看向李县令。

    徐鹤搜刮肚肠,还真有首诗挺应景儿。

    这是明代海陵诗人储瓘的《自柴墟归海陵》,只要稍稍修改一番便符合眼前风景。

    东顾江乡水国中,

    帆悬十里满河风。

    白萍无数依红蓼,

    昨日凤凰墩已空。

    “好诗!”谢鲲听完用折扇一拍左手掌心赞道。

    “东顾江乡,帆悬十里写景,白萍无数,凤凰已去述情!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诗才,我大魏将来诗坛必有你一席之地!”

    李县令闻言不由抚须微笑。

    他跟谢鲲的想法一样,都认为徐鹤未来可期,于是他微微一笑道:“社学夫子毕竟学识有限,子鱼兄最近逗留海陵,不如帮我教教这个学生?”

    谢鲲一副我早知如此的表情道:“也不是不行,我的束脩可不是五十文咯!”

    众人闻言一愣,然后全都哈哈笑了起来。

    徐鹤恭敬道:“师伯教我,是我天大缘分,我定备下厚礼再行拜见!”

    谢鲲抚了抚须笑了,但却没有说话。

    李县令见此便对徐鹤道:“你先回去吧,每月逢五、八日去县衙找你师伯请教学问!”

    “是!”徐鹤又施一礼退下了。

    等徐鹤走后,谢鲲似笑非笑地看向李县令:“慎行,我观你似乎很看好这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