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曾蓉华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急忙快步上前想要去搀扶钟易文。

    可是,钟易文却敏捷地一闪身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情。

    “我问你刚才骂谁呢?”钟易文的声音冰冷如霜,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压抑不住的愤怒。

    “没……没有啊,我只是……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啦!”

    面对钟易文凌厉的目光和逼人的气势,曾蓉华显得有些慌乱,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钟易文根本不想再听她胡言乱语下去,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了她:“行了,曾蓉华同志,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随意表现得好像跟我很熟悉似的。实话告诉你,我非常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请你离我远一点儿!”

    说完这番话,钟易文头也不回地继续朝着知青点走去,留下曾蓉华一个人呆立在原地。

    过了许久,曾蓉华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冲着钟易文远去的背影大声质问道:“钟易文,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你居然敢说讨厌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有着深厚的交情,可如今你却说讨厌我?那好,我倒要问问你,你究竟喜欢谁?难道是那个方澜萱吗?”

    “不管我喜欢谁,都不会是你,请你以后不要靠近我,更不要对我身边的人和事指手画脚。”

    说完钟易文一瘸一拐地离开,留下曾蓉华面目狰狞地站在原地。

    钟易文回到知青院的时候,其他人早就已经上工去了,

    他简单回房处理了自己脚上的伤,然后一瘸一拐地去跟大队长请假。

    今日相处一番,他认为方澜萱此人也不是难以相与之人,所以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上次自己的言谈方式有所不妥?

    多年来,因家中缘故,周遭之人对他皆是礼数有加,他着实不善与人巧言令色,自觉有必要再与方澜萱详述自身诉求。

    思虑再三,他决定借着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再去找方澜萱谈一谈。

    因为脚伤,他请了三天的假,第二天一早,等所有人都上工的时候,他提着两包糕点和红糖去了方家。

    他知道方家现在应该只有方澜萱一个人,方便讨论接下来的事情。

    听到敲门声,方澜萱缓步走出屋门,过来打开了院门。

    看到门外的人,她下意识就把大门重新关上。

    钟易文刚刚挤出的一丝笑意瞬间僵住,他沉声道:“呃,方同志,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向你表达救命之恩。”

    话毕,大门开了个门缝,一只手探出,取走了钟易文手中之物,而后大门紧闭。

    “东西我已收下,你可以离开了!”

    钟易文万没料到对方会使出这般手段,顿时有些茫然无措。

    “方同志,我深知我上次的请求有些唐突,但我绝无半点恶意,我是真心恳请你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