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只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犹如一只铁钳,死死地夹住她,令她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一旁的几个知青目睹着罗青手腕处逐渐泛出的紫色,同样震惊于这女人惊人的力量。

    尽管他们与罗青相处时间不长,但毕竟同属知青群体,出门在外理应团结一致。

    于是,很快便有几个人挺身而出,试图劝解这场纷争。

    其中一人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对方澜萱说道:“同志啊,罗青她真的只是出于一片好心,想着让您能透透气,所以才会有所举动,您大人大量,就别跟她一般见识啦!”

    另一个人也赶忙附和道:“没错没错,她绝对没有任何恶意的,既然您不愿意摘下口罩,那就不摘好了嘛,实在犯不着使出这么大的力气呀!”

    还有一人指着罗青那快要肿起来的手腕,焦急地喊道:“您瞧瞧,罗青的手腕都快肿成馒头了!”

    方澜萱的眼神变得凌厉无比,她如鹰隼般扫视着围在身旁的几个人,冷冷地开口道:“首先,我之所以一直戴着口罩,完全是为了在场所有人着想;其次,我这个人向来喜好清静,之前我已经明确表示过不想摘下口罩,可她在遭到我的拒绝后,竟然还妄图直接动手从我脸上强行摘掉它。难道你们这些知青都是如此蛮横霸道吗?莫非旁人都非得听从你们不可?”

    此话一出,刚才说话的几人都不吭声了他们也知道,这其实就是罗青无理。

    这时,坐在靠窗位置,一直没说话的男知青开口了。

    “都给我安生点,叽叽喳喳不嫌烦吗?”还特意看了看罗青,“管好自己的嘴和手,少给我们知青抹黑”

    说话的男人英俊得如同雕刻大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帅气逼人,和郑北萧有的一拼。

    他的穿着打扮都是最时兴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缺钱的主。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眼眸中仿佛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哀伤。

    从他一开口,周围的知青便都噤若寒蝉,不敢轻易言语这一点来看,他的身份必定非同一般。

    只是,这样一个身份显赫且不缺钱的人,究竟为何还要选择下乡呢?这实在令人费解。

    有了这人的警告,周围终于清静了,罗青也乖乖地坐着不敢发出声音。

    方澜萱盯着男人观察的时候,对方也朝她看了过来,冲她点了点头,就继续靠窗睡觉。

    方澜萱看周围安静下来,也靠在靠背上继续假寐。

    有了那人的震慑,接下来的两天就没人来找茬了,但是方澜萱偶尔去上厕所的时候,总会对上罗青愤恨的目光。

    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方澜萱根本不在乎,有本事就把眼睛瞪出来啊。

    终于到站了,方澜萱拿上背包下车,让她意外的是,她旁边坐着的这几个知青也都在这里下车。

    方澜萱出了车站,这次没有看到自家哥哥,

    没有卧铺,坐三天火车,实在太累,所以她这次不准备带蔬菜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