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将那银闪闪的丝线勾在双手间后就去缠绕那羊骨头架!

    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那银线,我忽然察觉到什么——

    “莫非是有……”

    毒字没说出来那瞬间,远处只听嗤的一声,有花火四溅,重庆猛然后退,中途迅速甩开手中的银线,那线在空中飞舞出诡谲美丽的火光之后,就在空中燃烧着一点点落在地上,化为灰烬。

    “这……”周周一下说不出话,我则快步走过去,“重庆哥,你没事吧。”

    重庆摇头,目光凌厉的看着那骨——

    “骨上有毒。”

    我早猜到了,因为老不正经给我提过有种银线遇毒即化,只我猜中这前头却没猜中那结局,寻着重庆的目光看过去后,我心跳剧烈一顿,因为看见那边儿断成两截的羊骨!

    “你会丝线断骨?”

    我不可思议的说着看向重庆,心里忽然就很害怕去发丘门,丝线断骨这词,我还是在老不正经那里听说过的。

    他说,线断骨是仅次于拈叶杀人的小高手,到拈叶杀人的阶段,是任何东西都可以拿来当武器,一片树叶,一朵花瓣,甚至一根头发丝都可以要了人的命!

    而我还记得周周说过,重庆还没入过摸金楼里拿摸金符,他这种距离绝顶高手就差一步的人都没能在摸金门里占有什么位置,我想都不敢想我拿着发丘印,到那绝顶高手的发丘门里,会怎么惨死……

    “嗯。”重庆那时就只嗯了一声,似乎在思索什么,忽然转身离开,而周周凑过来,“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么看来,墓道十有八九在这剧毒的羊骨下方。只我想不明白,毒封墓道他们如何出来?”

    周周说的是前面进墓的人,但是,这个问题太白痴了,他这人,真的是看书太少,看一眼远处的重庆,我回头对周周无奈的解释——

    “他们不用出来。”

    “他们不用出来。”

    竟是跟重庆异口同声,重庆说完后朝着我们走过来。

    我俩对上眼,然后我耳根子一热,因为记起之前和他异口同声的和周周打招呼,说早,然后被周周询问我们一夜干什么去了……

    好在周周这次没打趣我们,而是皱紧眉头,还是不解:“不用出来?靠什么意思?别欺负我读书少啊!这是墓道,撒了毒不能进?那他们怎么出来的!啊?石头缝里蹦出来?”

    周周那摊开手睁大眼显然很不解的样子让我颇为无奈,这次重庆沉默,我单独给他解释道:“依山傍水的古墓占据着好山好水,而好山好水,必出暗河,这墓下定然是有地下水通往外面的湖泊,所以他们才敢断了后路!”

    周周恍然大悟,可他对此墓惦记甚久,看着那劈成两截的骨头,抬手假装抹眼泪:“呜呜,可惜我盼了小半辈子啊,到头来居然看得见摸不着!我的美人儿啊美人,你勾的我心好痒,唉……”

    “让狼咬一口,就不会痒了。”倏地,重庆如此说道,而那瞬间,我鼻腔里就嗅到了由远到近迅速浓烈的畜生味道,几乎是和周周同时回头,就见那边儿一大群灰狼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们,嘴巴张开,涎水直流的将我们团团围起!

    “吼——嗯……”威胁磨牙声里,我几乎是迅速拔出腰后侧的刀来,而才拔出,就见那群狼发出粗粗的喘息伏低身子,不给我们任何准备机会,就集体扑咬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重庆丝线又出,那瞬间只见几道银光闪闪,而我顾不得多看他,就要立刻打我这边儿的四匹狼!四匹狼,同时朝我张大嘴,利爪全出的朝着我扑抓啃咬,我双刀齐出迅速斩断两只狼喉后,踹开两只狼肚,然后在周周“啊”的一声惨叫里,猛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