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少有的微微一怔,然后嗯了一声就退出去,然后几乎是才到重庆房间里,我就毒发而起!

    进门当下,膝盖一软时候,被重庆抱起,然后——

    毛巾卷儿,被子筒,银丝线。

    大抵是有过一次经验,有了那种疼痛的体验,也更有可能是旁侧有重庆一直摸着我的发,我纵然痛着,竟能忍得住了,哪怕我一阵阵的抽搐翻白眼,可是,每当我快撑不下去,看到重庆听着他低低喊着“浮生乖一会儿好”,那种温软暖语,几乎贴着耳朵,让我在痛苦中好像看到一丝丝的光,不过……还是太痛,以至于,我还是在痛楚消退后,昏了过去!

    这次昏,不似上次的身体疲乏,已经睡着一夜,这次的毒发昏迷只有短短一会儿,但那一会儿里,总感觉有双手,时不时的握着我的手,握一下,又放开,反复几次,给我折腾醒了,这次醒了,知道自己在哪,也知道旁边是谁,没伸拳头,而是看着他又一次缩回去的手,确定刚才……一直是他在握我的手,不过,他离我这次蛮远,不像是上次那般搂在怀里。

    也因此,我也正常的问他,“怎么了?”

    他摇头,跟我一样坐起来,“没事。”

    我看着他的手,“你有,你刚才……一直在摸我的手。”

    我说完,自己都诧异,但是说都说了,就那么直勾勾看他。

    他坐起来:“我看你这次反应不强烈,怕你熬不过去,便看你的脉还在不在……”

    说完如释负重的松口气,抿唇下床,“现在确定你没事,我也放心了,你收拾下,准备吃过饭去花满楼。我去楼下简单做些吃的……”他说完先走,我注视他的背影,到门前消失,心跳却是紧紧一缩又一缩,如果我理解没错误,他怕我死了!

    想到这儿,心中一阵畅快淋漓,下意识的想去看脖上发丘印,对父亲说话,却是我的印章已经被邱二拿走了。

    想到前面还有无数的事在等我,迅速出去,该收拾收拾,好了下楼时,又看到猫子,果真在吃肉,可是我还是之前的想法——

    大哥把猫子送来,不仅仅是帮我们。

    虽然他看起来对我好,可是他上来就搬出我父亲的死和邱二有关,就想拉拢我和我一起对付邱二,也不见得就是好人,尤其是周周说了温如玉后,我更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我来之前,重庆应当是给猫子说过了要去找花非煜的,猫子吃完了肉就说起花满楼,“那小子前段时间把花满楼重新整顿,也不知道怎么做的,一堆人愣是给弄没了,好像是爆炸,失火吧,死了很多人,自己的花满楼也烧了,剩下的暂时迁在文物局,你们若贸然去文物局找他可不行,咱们得想点儿别的办法接近他……”

    说起爆炸失火,我就记起来当初那借刀杀人,虽然发生了很久,可是回想起来,一如昨日,也不由得看重庆肩膀——

    就是那次,重庆肩膀上被射了两个子弹孔,还故意装没事儿人!

    “嗯,我有路子。”

    重庆说的淡淡,说完喝下杯中牛奶,白白的牛奶印在唇边儿,舔下去的动作让我不由得心跳一顿,然后在他看过来时也迅速拿起牛奶喝着。

    喝着,脑子里想着的是重庆的路子——

    是付心薄吗?

    想到女妖洞里的付心薄,那西装贴着身体,那扣面具,那声几乎一模一样的“我救了你”,不由得有些说不出的悸动,但我不敢,也不能表露出来,一不敢是重庆说过让我不要提起这件事,二不能是——

    我面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