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疯了呢?是不是我经历的事情其实都不是真的呢?这两年里,我总是陷入到这样的疑惑里。我拨通了打给杜医生的电话,虽然此刻正是半夜。

    “你没有精神错乱。请相信我的诊断。”杜医生听了我这些天的遭遇之后,依然坚持这个结论。

    墓园里有一种庄重的气氛,我们站在尤思颖的墓前,为她献上玫瑰。她没有家人,只有同事,所以来她葬礼的人都是她动物研究所的“书呆子”伙伴。

    “我只是去参加了一个国际研讨会,回来之后,她就不在了……”一个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一束紫玫瑰,他表情十分哀伤。

    “没人想到,她会那样死去。”我站在他旁边,内心感慨。

    “你就是她疯狂爱上的家伙?”年轻男人显然有敌意。

    “我好像没在她工作的地方见过你。”我也不太友好。

    “两年来,我们一直在网上联络。我是因为她才回国,本来还以为能和她成为同事,可以天天看到她。”男人又悲伤起来。

    “看来,我还有个隐形的情敌。”我苦笑了一下。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男人问我。

    “法医解剖之后,说她是被动物咬死的。但动物园里,并没有动物。”

    “她出事之前,曾经写过邮件给我,提到一种怪异的生物。难道,她是被怪异生物害死的?”男人若有所思。

    听到他的说法,我知道,他对尤思颖做研究的事应该比我了解得多。三叔和慕容浩也若有所思地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

    参加完葬礼,我们开车回到了动物园。三叔打开电脑,然后叫我来看。网页上出现了如下的信息:

    陈开信,28岁,美国康奈尔大学动物科学专业的博士。美国动物纪录片“TheAnimals”节目的学科顾问。他是动物狂人,对各种物种研究,解剖技术,实验科学都十分精通。他在facebook上的粉丝超过500万,他的动物科普网站已经突破千万人次关注。

    “我们要找的第一个人类搭档,就这样出现了!虽然,他是你的情敌。”三叔的手指头敲着电脑屏幕。

    “你让我邀请他?”我真是极不情愿,但想到周浚汭那有敌意的眼神,我突然间上升起一股邪恶的小念头。

    “他不仅了解尤思颖在研究些什么,还是个很有魅力的动物学家。”三叔重重点点头,那意思是:你必须邀请他。

    “OK!”我脑子里的想法是:再拉一个人入伙也不错,反正,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被身边的两个“怪物”钳制啊。

    通过思颖动物研究所的同事,我得到了陈开信的电话。于是拨通,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我没有任何寒暄,直奔主题。

    “想不想和我一起调查尤思颖的死因?既然,你爱她……”

    我把约见的地点和时间发给他,在等着他来动物园找我的时候,我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思颖为什么也能看到那些“奇怪的生物”呢?

    “思颖到底是不是一个普通人?”我问三叔。

    “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慕容浩瞪着他那双冰冷的蓝色眼睛,拍了拍唐三的肩膀,他似乎在暗示什么。唐三也很有默契得撇撇嘴,表示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