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冲出去洗手,等洗好回来,永昌侯已经拎着那盏灯笼,神色凝重的往外走。

      “父亲,可是这灯笼里有什么猫腻?”

      “嗯!回头再与你细说,我现在要马上入宫一趟!”永昌侯说完停下脚步,又打量了孟辞一番道,“罢了,你随我一起去,有些话,咱们路上还得核对一下口供,这个灯笼还有谁知道?”

      “小绿和影子!”

      “那也一起吧!”

      马车往皇宫而去,经过永昌侯的一番解释,孟辞才知道其中猫腻。

      灯笼的侧面有个图案,孟辞本以为这是增加灯笼的观赏性的,没想到那其实是一个图腾,一种印记。

      每个匈奴人都会在身上刻上这样的印记,一来是表明身份,二来是祈求上苍保佑。

      这灯笼的底座上还有一个暗格,里面有一些往来信件。

      都是用匈奴暗语标注的,永昌侯对这些不了解,他之前毕竟是驻守南疆的。

      此事关系重大,得入宫汇报。

      永昌侯面色凝重:“此事关系家国安危,咱们必须上报陛下,但这件事由我们说出来,被有心人利用,说不定会攻讦侯府与匈奴有所牵连,必须要慎重再慎重!”

      “我叫上你们一起,便是要统一好说法。”

      知道知道……

      串供嘛!

      这个她熟。

      孟辞翘着脚,大喇喇的说道:“父亲莫怕,就说着灯笼是兄长在博乐赌坊内无意寻到的!”

      永昌侯嘴角抽抽:“如此岂不是将你那爱慕者和你兄长一起给卖了?”

      “月仞虽然疯,也不傻。他送这灯笼给我,还将往来信件藏在其中,就是在提醒我,幕后之人真实的身份!”

      “他肯定知道我得知这个消息,必然要上报的,眼下博乐赌坊怕是已经清理的干干净净,他早就换了地方!所以无碍的。”

      “唯有如此,才能洗清我侯府的嫌疑!”

      至于月仞的身份,孟辞也已经想好,他便是侯府安排在博乐赌坊的细作,目的就是为了探听消息。

      不过这一层暂时不必说,等到以后他的身份若是被质疑,便用这样的法子给他脱身。

      眼下,先让永昌侯悄悄的跟陛下提一提,让他有个心理准备。